胡克看到符伊年的同时,符伊年也注意到了他。她从车子上下来,推着自行车到胡克面前,“胡警官,早上好啊,您怎么在这里?”
胡克:“早上好,你这时去百货大楼了?”
符伊年低头看了眼自行车筐和车把上东西,点头,“早起去抢了一回火车票,顺路去了一趟百货大楼。您来这,有事儿啊?”
胡克惊讶,“你自己买了啊?买的什么?硬座?”
符伊年点头,“也买不着别的啊,之前买了两回都没买着硬座,今天天不亮就去了,总算排到了。”说着不自觉笑起来,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胡克瞠目,接着笑了起来,然后在符伊年不解地目光中,在自己军绿色的警察制服兜里掏出一张纸卡来,“祝镕让我买了卧铺票,前天就买下了,本来想昨天送来的,有点事儿耽搁了……”
符伊年微微震惊,很快反应过来,一手扶着自行车车把,另一手接过那张车票。上面果然写着“卧铺”的字样,而乘车日期赫然和符伊年今早买到的那张是一样的,都是四月十三日,甚至连车次都是一样。
符伊年目瞪口呆。她不愿意承认这是自己和祝镕之间的默契,因为,有点可怕。当两个人脑回路相同的时候,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胡克:“票给你了,我得去上班了。”
符伊年喊他等一下,看了眼卧铺票上的票价,十五块六,也还好。符伊年从挎包里找出自己的零钱包,数了十五块六毛钱递给胡克,“谢谢胡警官啊,给您添麻烦了。”
胡克见她拿钱给自己,很是诧异,摇头拒绝,“不用了,没多少钱,老祝会给的。”
符伊年十分想翻个白眼,你和祝镕都那么忙,什么时候能见到还不一定呢。不过这话没有说出来,只是固执地把钱往前递,“那就更要给你了。”我暂时和祝镕还是别有经济上的纠葛比较好。
胡克见她执着,只好先收下来,然后同符伊年点头,转身骑上自行车,上班去了。
符伊年把车票收好,推着自行车慢慢往家属院走,在大门口遇到端着茶缸抽烟的门卫大爷,微笑着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你认识的?”大爷抬下巴示意走远的胡克,“早上来找你,我去敲门,你没在家啊。”
符伊年点头,同大爷解释自己去买火车票了,“他是公安局的警官,以前帮过我家的忙。”
大爷点头,没再多问。符工程师认识人多,他只以为对方是看在故去的忍的面子上帮忙。
回到家里,符伊年把买到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放好,新买的衬衫拿去清洗一下,打算过几天天气暖了就穿。
这些都做完了,她才在沙上坐下,把两张火车票掏了出来,仔细对比翻看着。
卧铺票和硬座票其实没社么特别大的区别。无非是一张写着“卧铺”票价是“156”,另外一张写着“硬座”,票价是“39”和代表学生价的写着“学”字的小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