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想问了,至少现在不想。
戚晚起身,微微眯起眼睛,但却没有瞪钟衡,而是回眸看了一眼出声的丹书和珊瑚。
暗红的虹膜好像是深渊里的火焰,沾上一点就足以烧透光明。
珊瑚被看得浑身毛,她一咬牙,狠狠地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比季哥大七岁的老男人!
……
“戚晚的情况怎么样?”快上课时,钟衡最后还是问了。
“没事,他好多了。”季峪回答。
“你给他疏导了吗?”一个脑袋从侧面探出来:“季峪?”
白璟瑄,他还挺自来熟的。
季峪的目光越过白璟瑄,落到白瑾瑜身上。
白瑾瑜含着笑向他眨眨眼睛。
“对。”季峪点点头:“他昨天状况不太好,我就帮忙了。”
“啊,真是个善良的向导。”白璟瑄没话硬聊:“但是精神损伤都要治很久的吧,你是打算帮他救急吗?”
“看情况。”季峪说:“如果没有其他人比他更穷的话。”
白璟瑄:“……啊?”
“他、他很穷吗?”
白瑾瑜愣了片刻,想通后没忍住,一下子笑出来。
如果戚晚是最穷的,那季峪只会帮他救急。
算是很直白的表明态度。
真是个通透的向导。
白瑾瑜真的来了一点兴趣,他撑着下巴问季峪:“穷富是怎么判断的?”
问到点上了,季峪点点头:“不知道。”
白瑾瑜的狐狸眼里带了明晃晃的笑意:“什么时候能知道?”
“期末之前?”季峪不太确定:“我最近正在学。”
……
整个课间,季峪几乎都在和白家兄弟说话,把后面的丹书急得半死。
“我不喜欢他们。”丹书和珊瑚说:“我听说他们是留级生。”
珊瑚乐了:“我以为你不爱聊这事,结果你还挑上了?”
丹书:“怎么我挑,我给季哥看的,听说他们的成绩不好,已经读了三年一年级!”
丹书很不爽:“一年级的考核很简单的!”
“谁说的,一年级的课就不许人挂科了?”白璟瑄突然回头:“留级怎么伤天害理了。”
丹书让他吓了一跳,连忙摇头。
“哎,你这人。”白璟瑄:“不会吧,你都有胆背后蛐蛐我,你没胆子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