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池转身,阔步流星,皓文便跟在身后苦着脸跟上。
陈时已经醉的不轻,腹部难耐,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此番难受地拽着沈卿池的衣袍,细若游丝的声音断断续续:“沈…沈卿池……”
“我难受……”
“肚子…肚子难受……”
沈卿池闻言垂头看陈时,少年面上酣出酡红,睡眼朦胧的眼睛半支着,漏出里面星点眸光。
沈卿池呼吸一顿,轻声细哄:“回去给你揉揉?”
若是往常,陈时姑且可能因着害羞拒绝,又或许是被沈卿池强制着替他揉肚子。
但今日,陈时醉得不清醒,满脑子都是沈卿池光洁下巴,他支着眼睛觑着神情绷紧的沈卿池,面上浮出不高兴的神色:“沈卿池,你在凶我吗?”
说话已经完全没有逻辑,跟在身后的皓文恨不得堵上耳朵。
——他不想被师叔罚练啊!
沈卿池呼吸停得更慢,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没有。”
但陈时却还是不依不饶,大着胆子指责他:“你分明就有!”
说着,他还吸了吸鼻子,道:“不然你为何会绷着脸。”
“你明明……一点都不开心。”
沈卿池闻言呼吸一顿,一时之间失了言语,有些手忙脚乱地摁住怀中乱动的少年。
他说:“没有。”
“陈时。”
“不是对你凶,是我的问题。”
“我的情丝被抽了,我的情绪不能做到如常。”
所以一直冷着面,一直以冰冷闻名。
以往都不从解释过,如今却是头一回解释。
沈仙君的耳廓染上红晕,江面眼眸却溢出更多晦涩难言的情绪。
风雪骤停,江面海浪却汹涌的可怕。
他说:“陈时。别怕我。”
“也别生我气。”
但陈时喝的太醉了,傀儡体压根抵不住这般浓郁的灵酒。
不一会他又阖着眼睛,红唇启合:“不怕的。”
“沈卿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