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契便是铺子所有权的凭证,原主的母亲死后,这两年白家主不是没找过,但却一直没有找到。
加上就算没有契,这十几间铺子也稳妥的掌握在他的手里,所以也没有太过在意。
当然不是没有怀疑过在原主手里,但是
白小狐眯了眯眼,凑过去小声跟傅飒说“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旁人又如何能问得出来。”
是的,原主自己都不清楚。
所以哪怕这些年明里暗里的打探,他又能说出什么来呢。
再加上哪怕没有这契,白家照旧得着那几间铺子。底下的掌柜又有哪个是敢跟主家做对,或者要查验这个的。
甚至有可能,白家主放任继母和一双儿女欺负原主的原因,也有想这底牌,究竟在不在原主身上的原因。
这些当然不去问本人,是永远猜不出准确的答案的。
白小狐也不在乎。
他现在正在跟傅飒坐在店里,等着掌柜来见他呢。
好茶好点心招待着,白小狐和傅飒坐在一起,中间仅隔了一张小桌。这对他而言,不是什么不可逾越的距离。
他往傅飒那边偏了偏,小声跟他道“你猜,我是怎么找到这些契的。”
傅飒也不由自主的往他那边偏了偏,两人的脑袋挨得极近,呼吸都仿佛打在了脸上。明明以前都已经习惯了在对方面前泡澡,脱光了都不当一回事了。但一但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仿佛离得稍微近一些,身体都在发热。
傅飒让自己镇定一点儿,十分给面子的问“怎么知道的”
“因为东西藏在桌子里面。”白小狐说。
这桌子,当然就是被他穿过来后嫌冷烧掉的那一张。
木头是名贵的木头,但却也没什么出奇的。加上一直摆在白小狐的屋内,也就没有人动过。
谁也不知道,原主的母亲将东西藏到了那里面。
桌子的一条腿上有个暗格,里面就藏着这些东西。几乎将一整条桌腿都挖空了,塞得满满当当的。
白小狐那天指挥玉竹拆桌子来烧,这么一拆,自然就发现了这些东西。
然后就藏了起来。
玉竹不识字,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白小狐却知道。他已经在开始打算,要如何运用这些东西,让自己吃饱穿暖。
结果傅飒就出了事,他有了更好的选择。
毕竟当时他实力太差,手底下又没人,做那些实在不易。外面又太冷,他实在不想大冬天的干这些事。
所以当即就选了第二条路,去了傅家。
他也没什么别的选择。
倒是能拿这些东西跟白家主谈条件,但是哪怕留在白家,生活也已经差成那样了。还不如去未知的傅家,有他能治好傅飒这一手在,怎么也不愁没有好待遇。
那时候谁也想不到,傅家会是这么好的存在。
傅飒,傅飒也好。
白小狐小声的讲着自己让玉竹拆桌子的嚣张事迹,还感慨,“那是你的事出的早了,要是再晚几天,我能将管事的门给拆了。”
“我都想好了,他们找过来的时候要怎么怼回去。”
这话音,听着似乎还有些惋惜。
傅飒却只觉得心疼。
这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他以前只听说白小狐在白家最后两年过得不好,却不知道竟然有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