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愕然着晏行昱,似乎没料到他竟敢是这种路数。
被拆穿了就用苦肉计吗
荆寒章恶狠狠地想“本殿下才不会再上当”
他拉着晏行昱的手提高了些,恶声恶气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就这么点力道就喊疼我用力了吗啊哪里用力了哪根手指你指出来给我”
晏行昱小声说“可是真的很”
“不许喊疼”
晏行昱“”
晏行昱只要垂下眸,不喊了。
只是他虽然嘴上不喊,但身子却在微微发着抖,被荆寒章握着的腕子更是抖得不能行,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说着“我疼”。
荆寒章“”
见他这个样子,荆寒章都要以为自己是个无恶不作的歹人了。
最后,荆寒章唯恐晏行昱把手腕上的箭给抖出弦了,猛地松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动作几近狼狈。
“你你”
荆寒章在京都待了这么多年,所遇之人要么敬他要么怕他,就算是和他自小一起长大的江枫华也不敢在他面前这般放肆。
而这个刚从穷酸之地回来的丞相之子,竟敢对他这么放肆
此人变脸如翻,荆寒章竟然不出他现在到底是在做戏还是真的疼。
荆寒章无能狂怒,想要拿对付不顺眼之人的那一套对晏行昱,但视线落在那单薄的小身板上,竟然有些下不去手。
如果他随便一掌拍过去,他还有命活吗
晏行昱从善如流地缩回了手,将已经搭上弦的弩悄悄收了回去。
国师已经旁若无人饮好了半杯茶,到两人对峙个没完,轻轻敲了敲石桌,淡淡道“殿下,你们来我府上,就是来拌嘴吵架的吗”
荆寒章“”
荆寒章怒道“谁和他吵架”
国师光风霁月,波澜不惊,他将两个杯子斟满了茶,道“喝口茶吧。”
荆寒章冷笑“我不喝茶。”
晏行昱却没拂了师兄面子,让阿满推着轮椅到了石桌旁。
荆寒章见状眉头一皱。
他就算被怒火冲了心,却还记得今日他为何而来,见和他同遭遇的晏行昱一点着急都没有,他也不想落了下风,以免让人觉得他大惊小怪,被笑话。
荆寒章冷着脸走到石桌旁,一撩衣摆,大刀阔斧地坐下,一敲石桌,吩咐道“给我酒。”
国师道了声佛号,道“殿下恕罪,出家人不饮酒。”
荆寒章翘着腿,撑着下颌冷笑一声“你呢,晏行鹿,你也是出家人吗”
被故意叫错名字晏行昱也不生气,抬手状似无意地撩开衣袖去拿茶杯,恰到好处地露出手腕上被荆寒章握住一圈的於痕。
荆寒章“”
荆寒章立刻闭嘴了,端着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在心里不耐烦地嘀咕“才握一下而已,怎么就这么娇细皮嫩肉的,女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