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每次过来,会给嘟嘟喂食,更喜欢蹲下来跟它说说话。
他懂规矩,从不打扰偷听。
但哪怕隔得很远,听不见谈话内容,也能看出小少爷很喜欢那只小河豚,每次跟它说话素日里淡漠无情的脸上总能露出温和的笑意。
或者说,是温柔宠爱的神情。
相反是那只小河豚很个性,傲娇别扭,气性大,要哄着捧着才肯进食。
他都不知道,小河豚是不是被小少爷给养刁了。
沈子渊在海洋馆待了半个多小时,直至接到黎恒报平安的短信,才跟嘟嘟道别离开。
嘟嘟吃饱喝足,对他的道别理都没理,摇着短短的尾巴,晃着圆圆的身体又游远了。
弄得沈子渊完全没脾气。
翌日一早,谢寒年在淡淡的头疼中醒来。
现自己穿着昨天那套衣服就睡了,脸臭得不行,掀开被子就进了浴室。
他平时不洗澡是坚决不上床的,昨晚到底什么颠,没洗澡就算了,居然穿着脏衣服就睡了。
现在想起来,还浑身难受。
热水冲刷下来,他那点不适感总算淡了些,脑子也逐渐清醒。
昨晚到底生了什么?
他下午在ture听到沈子渊跟蒋逸兴的事不高兴,喝了一杯酒,然后难受就提前回来了。
回来后呢?
谢寒年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细细回忆。
哦,许黛青女士过来了,又跟他胡说八道一通。
谢寒年洗脸的动作缓下来。
也不算完全胡说八道,原来……沈子渊的家庭是那样的,他真的不知道。
嗯?
后面沈子渊是不是给他来了一通电话?
谢寒年洗脸的动作猛然一停,僵在原地。
记不清了,他三下五除二冲了个战斗澡,裹着件浴袍就冲进了卧室。
在枕头下找到手机,赶紧点开看了眼通话记录。
我草!
他昨晚居然跟沈子渊通话了二十七分钟,他俩都讲什么了?
他怎么觉得脑子坏掉了,一点记忆都没了。
要命啊!
谢寒年懊恼地抓了抓湿漉漉的头,拧眉使劲回忆。
确认了,就是断片了,一丁点都记不起来了!
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