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赌局?”柯启尔下意识问。
赌徒该怎么获得胜利?他已经死了。
以查没有回答了。
柯启尔也没有追问。
他们都望着殷红的桌面——它暂时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刚才平整无痕的桌面上浮现出一行刻划般的,秀气的字:
“他是对的。但我必须这么做。”
甚至有落款,落款是造陆师胸口的手型标记。
柯启尔紧盯着那行字。
在战争贩子的“争斗的嘲笑”和“受害者之眼”从他身上被摘除后,他已经失去了生气的功能。
但他现在很想生气。
我可以生气。我得生气。
一个恐怖的念头划过柯启尔的脑海:
知道这件事的只会有在场的这些家伙——以查,造陆师,战争贩子……如果我不为这件事生气。没有谁会为它生气了。
那一行字很快消失了——像沙滩上的字迹被浪潮抹平。
就在他为是否应该愤怒考虑的时候——
空气陡然变得极其沉重,好像有什么即将到来。
……
绝对有什么要到来。
又一小段时间咔嚓咔嚓咔嚓流过。
压力感涌上柯启尔的心头。
神经被绷紧了,思维的动力被抽调去了更重要的地方。他本来在思考的,但脑中那些闪烁的影像一时被暂停了。
有什么要到来。
一瞬间,全神贯注似乎变成了第一要务。
“你理解吗?”
看不见的弦被紧绷的时刻,以查突兀地转头对他说:“理解是第一步。想想规则,和规则背后的联系。也许有一些独特的联系,是你擅长发现的。”
这种时刻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柯启尔瞪大双眼望着他。
咔哒。
是他脑中的声音。
压力是一扇门,把他向另一边挤去。
另一边好像有个开关被打开了。
一刹那内,柯启尔眼前浮现了异样的事物。
先是所有的东西短暂的出现了一下重影,然后是延长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