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几分酒精的缘故,薄欲几乎没还手,由着他打。好像这样才能缓解一夕之间失去的痛。
鲜血染红了白衬衫,薄欲凌厉的轮廓上带着几块淤青与血迹。
“我想看看她。”薄欲语气颓丧地直起身来,愧疚感因为酒精的作用十分强烈。
这么晚了,薄亦还没睡,还贸然对他动手,是出什么事了?
“你不配。”拳头紧攥着,骨节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薄亦咬牙切齿地看着薄欲这副醉迷的样子。他鲜少生气,可一旦有人触碰到他的底线,他也不会是什么善茬。
“把他赶出去。”薄亦阴沉着脸示意保安把薄欲赶走。他往日敬重的大哥,现在也不配得到他的尊重。
“大少爷……”保安怯怯地上前,想架着薄欲把他拉出去。
“起开!”薄欲心里闷闷不乐,搡开身旁的两人,自己走了出去。
夏日的夜风燥热,伤口火辣辣的疼。
薄欲脚步凌乱地走进车子里坐下。他颓丧的靠在后座,一点点的感受着伤口的疼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里的空缺。
他想让林寒开车回家,却发现自己是一个人来的。
暗潮汹涌的孤寂袭来,薄欲不禁抬起头看向别墅,屋子的灯都熄灭了,苏倾妩应该睡了。
他想起那一个个偏执占有伤害她的夜晚,想到原本一个静谧乖巧的女人被他逼成一个敏感脆弱的疯子。
眼中一层朦胧的水雾泛起。
也许拥有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只是失去之后,才后知后觉地亏欠。
其实他跟苏倾妩一开始并不这样呢。是他自己的不信任,是他的霸道狠戾将他们逼到今这般地步。
薄欲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他为了一个女人反思良多。
那不过一场玩笑的婚姻,到头来竟成了他最大的羁绊。
一夜的忏悔悠悠不绝。
一整夜,三个人都带着各自的不安陷入沉寂。
亮之后,薄亦晨起去看了看苏倾妩。她还在睡着。
从那晚之后,薄欲没再来找过苏倾妩,甚至在公司也没有闹出任何动静。
薄亦一如既往的忙碌,只为了能掌握集团的根基,让薄欲没有任何可乘之隙。
他们不在一个房间,见面的时间也很少。苏倾妩每接受着心理治疗,还有医生开给她调理身体的药。
她的情况好了一些,可她渐渐开始担忧她跟薄亦的关系。她好像真的把薄亦推远了。
他们俩的见面,只有深夜薄亦回来之后匆匆来看她一眼,或是偶尔回来的早一起吃顿晚餐。
她以为,他不要她了。
那晚上,薄亦在外面应酬。苏倾妩想了很久,决定去找他。
刚进帝都商会的大厅,一股纸醉金迷的糜烂之感就扑面而来。
苏倾妩顺着应侍生指引的方向一点点的向包厢走去。
在路过洗漱台时,苏倾妩迟疑地停下了脚步
薄欲微微睁开眼睛
“妩?”他迷惑地看着苏倾妩,下意识地推开怀中的女人。
苏倾妩的心脏不安的跳动着,低下头去避开薄欲的视线。
“妩你听我,不是你想的那样……”薄欲迫切的想要拉住苏倾妩的手跟她清楚。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她了。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
“你不用跟我解释。”苏倾妩轻轻回应了一句,加快步伐离开这里。
“薄少……”曼曼不知所措地站在薄欲身旁。她的发丝凌乱,口红也被摩擦的快要不见。
“你故意的?”薄欲冷笑一声,看破了曼曼的心思。她特地打扮的像苏倾妩,让他错认。
“我没迎…”曼曼急切地摇着头。
“滚!”薄欲怒气丛生,随手掏出一张卡砸在了曼曼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