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走了,希岄过去给罗小虎倒水,“虎子哥你不是最喜欢逗希望玩吗,怎么忽然连看都不想看了?”
罗小虎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正心烦,抬头看见魏砚凊正在漫不经心地打量他。
那是一种久居高位才有的散漫,一睁一眨之间是近乎冷漠的睥睨,罗小虎霎时心紧,不快的同时,又不敢与之对视。
但在黑虎帮沁淫多年,他怎甘被人如此蔑视。
罗小虎喘着粗气,一个阔步上前,正要开口,魏砚凊忽然收回了眼,转向希岄,语气轻缓地问:“这位是?”
希岄刚要介绍,罗小虎先她一步拱手自报:“黑虎帮,罗小虎。”
报出黑虎帮,显然给他增了不少底气,说话的时候下巴都自信地扬起。
“虎子哥很厉害的,当初就是他一句话,我就直接加入黑虎帮了。”一旁的希岄拿起梨啃了一口说。
“是么……”魏砚凊眸色玩味,若有所思。
罗小虎却以为他怕了,说话的声音都大了些,“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魏砚凊甚觉聒噪,没看他,只恹恹淡淡地回了声,“魏无砚。”
这随口一答的语气处处透着股目中无人的意味,惹得罗小虎更加不快,但碍着希岄在场他压下火气。
待希岄出去洗梨,他立马挤眼抖脚,露出痞子混棍惯有的嘴脸,魏砚凊没有搭理,他变本加厉,一屁股坐在魏砚凊正对面,脚尖不停踢撞另一只凳子,弄出聒耳的噪响以泄他的不爽。
魏砚凊瞥他一眼,“腿不想要,便砍了。”
一句话瞬间令罗小虎火冒三丈,他一脚踢开凳子踩在矮几上,指着他粗壮的大腿叫板:“来来来,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砍掉老子的腿!”
“砍你的腿?”魏砚凊忽然不咸不淡地笑了下,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简单粗暴的挑衅了。
罗小虎被他这笑搞得有点懵,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想打人的心情,只是还未等他放出狠话,对方便道出一句:“凭你也配。”
一句简短而轻的话,满含强者的傲慢与嚣张。
“你他娘的找打!!”罗小虎霎时也不管什么希岄在不在,抄起桌上的茶壶就砸过去。
魏砚凊只一个侧身,腿甚至都没动一下便轻松躲开,罗小虎怒不可遏,抡起凳子又嫌凳子笨重,一拳砸烂拎起凳腿走向魏砚凊。
“我劝你别惹事,她不喜欢收拾屋子。”
说话的同时,魏砚凊一只手已经探进了枕头下的匕。
罗小虎怒气冲冲,只当他在放屁,“老子今天非得打得你满地找牙叫爷爷!”
话音未落,一把利刃快而狠地从眼前擦过,若是罗小虎没拿凳腿动作再慢那么一点,此刻他恐怕已经瞎了。
“你你你会武功?”罗小虎不可置信地连退几步。
魏砚凊握着刀:“不会,防身而已。”
罗小虎稍微心松,紧了紧手中物打算继续,“我就说嘛,你——”
罗小虎的话戛然止住,更准确点说,是他被一个眼神给震慑住了。
在魏砚凊抬起眼皮正眼看他的那一刹,他感觉自己被来自地狱的野兽盯上,危险,恐惧,以及,赶紧跑。罗小虎数次打架斗殴的经验告诉他面前这个人他惹不起更打不过。
“你……你……”罗小虎连话都说不出了,他浑身都在打颤,半响挪不动一步。
这时,希岄洗完梨回来了。
按理说,她进屋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