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你,虎子哥,从魏公子出现你就处处针对他,没有实证也就算了,如今他都这样了你还要揪着他不放。”
罗小虎倒坐在地上没起来,也没说话,两眼死盯着晕过去的魏砚凊。
看他这模样,希岄索性说个痛快。
“你躲在这里,宁愿费心让手下的弟兄叫我来都不去帮他,刀疤强抢钱那天你也在的啊,为什么要对他见死不救,好,你说他是装的,可有人会用自己的命来装吗,他图什么。”
他图什么。
这是一个希岄如何也想不明白的问题,可对罗小虎来说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从地上站起来,肃然一问:“你是不是喜欢他?”
希岄脚步一顿,转头看他,上下打量罗小虎是不是刚才那一下给摔傻了。
“何为‘喜欢’?”她问。
她认真地问透着股干净清澈,罗小虎一时红了脸,扭捏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希岄看了眼昏迷中的魏砚凊,又看向急要一个答案的罗小虎,她眉尖渐蹙,思忖片刻后回他:“我不知道你为何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但我大概能回答你。”
罗小虎紧张起来。
“我不喜欢他,”——罗小虎悬着的心正要落下——“但是我不能没有他。”
希岄看着手中快抱不动的魏砚凊,颇有些吃力地轻轻放下,然后将其背起,“他对我,很重要。”
说完,她背着魏砚凊离开了河岸。
得到答案的罗小虎,愣站在原地,半响没动一下,也不知哪儿风忽然刮来,带着浓浓的血腥勾出他愤嫉而恨的脸。
“我不会放过你的。”他龇牙咧嘴地低声道。
丁仁祀见到奄奄一息的魏砚凊,脸僵了一下,随后立即让希岄出去。
希岄从钱袋里拿出一锭银子,丁大夫都没来得及收便把她往外推。
“丁大夫,请你一定救活他!”
他不能死的。
魏砚凊对希岄而言,是她找回过往的唯一希望,她不相信自己是个与周遭毫无联系的“空白人”。
希岄紧了紧手里的骨坠,焦急地在屋外等待。
屋内。
丁仁祀连施了十根针,才勉强把魏砚凊体内的毒血逼出一些。
“醒了?”
魏砚凊点头,但依旧意识模糊,只能被迫听着丁仁祀唠叨,“你这身体只能养,不能大动干戈,这如今要做什么,动内力的时候不好受吧,待会儿更不好受。”
丁仁祀看了眼别过脸去的魏砚凊,转到他面前,“你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还有,我知道你痛觉失敏,但这种内伤对你来说是致命的。”
他说着又加一根针,这次扎在了魏砚凊的头顶。
很快,魏砚凊的脸开始抽颤。
是的,他感觉到了疼,疼得要死。
“疼吧,忍一忍。”丁仁祀一直把着那根针,直到魏砚凊十指渗出鲜红的血,便立马拔针。
“丁大夫,他怎么样了?”门一打开希岄立即上前询问。
“勉强捡回一条命吧。”丁仁祀稍犹疑了下,随后摸了摸袖中的银票,继而露出一副可惜的样子说:“就是有个文日很严重。”
希岄脸色沉重:“什么问题?”
“魏公子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