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假酒事件,南桥被工商局责令停业整改一个月,网上的舆论更是闹的沸沸扬扬。
托傅云潭的“福”,南桥再一次的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不过这次不再是像上次的“彭灿事件”一样是正面的风口浪尖,而是网友口诛笔伐的惊涛骇浪。
季疏白已经动用关系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网络上有关南桥的全部删除,并且还让天立集团的专业公关团队去处理这件事,但这样做也只能是尽最大的可能力挽狂澜,并不能彻底消除“假酒事件”对南桥造成的影响。
陈知予料想过重新开业后的生意会有多糟糕,却从没想过,竟然能糟糕到一个客人都没有。
虽然这种门可罗雀的糟糕情况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中也曾经出现,但是原因不同,心境也不同,那时的生意清冷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都不顺,而不是外力因素导致,也没有功亏一篑的感觉,所以他们不会沮丧,能咬牙坚持下来。
但这次不同。
他们好不容易熬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时光,哪怕是穷得都要去要饭了也没想过投机倒把卖假酒,现在眼瞧着生意逐渐好了起来,南桥重新焕发出了生机,谁知道突然从天上落下来了一刀,直接把他们砍回原形,还砍坏了他们坚守了十几年的规矩。
这令人有种深切的无奈和挫败感。
尤其是面对空无一人的酒吧时,这种挫败感更是愈发强烈。
他们甚至开始自我怀疑,南桥到底还能不能再活过来了
甚至连陈知予都开始怀疑,她这么多年的坚守,到底有没有意义哥哥将南桥交给她的时候,南桥还是生机勃勃金玉满堂,结果让她领导了几年之后,竟然变成了这种半死不活的熊样,是不是她的能力有问题是不是她把南桥害死了
她是不是辜负了哥哥信任
她为什么连哥哥的庙宇都守护不好呢
就在陈孔雀这辈子第一次陷入深切的自我怀疑中的时候,南桥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了,是季疏白来了,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个装文件用的牛皮纸袋。
南桥重新开业第一天,按理说他应该早点到,但是今天下午忽然开了个高层会议,一直开到了晚上七点,他走不开身,所以才没能第一时间来南桥。
一走进南桥的大门,季疏白就感觉到了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
四个人,没有一个人有活力。
陈知予正坐在他经常坐的那个位置上盯着窗外发呆;加菲猫坐在吧台后,抱着胳膊发呆;小红坐在酒吧西边的某张沙发卡座上,扣着手指头发呆;小王抱着吉他坐在演唱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扫着琴弦,低沉铿锵的琴声,无形中增添了伤感与悲凉的气氛。
季疏白哭笑不得,随后大步朝着大厅中央的某张长桌走了过去,不容置疑道“开会。”
他的语气深沉有力,成功吸引了另外四人的注意力。
以陈知予为代表的南桥四人组齐刷刷地抬起了脑袋,纷纷朝着季疏白投去了茫然的目光。
面对着四个木头人,季疏白不得不再次重申“开会”
四人又懵逼了几秒钟,然后才如同刚被老师从睡梦中喊醒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呆愣愣地从各自的位置上站了起来,毫无生气地朝着季疏白走了过去。
南桥三人组坐在了季疏白的对面,陈知予坐在了季疏白的身边。
等四人全部坐定后,季疏白打开了牛皮纸袋,从里面拿出来了一本房产证,放到了桌子上。
四人皆是一愣,先一脸茫然地盯着房产证了一会儿,又向了季疏白,目光中全是疑惑与不解。
陈知予问“谁家的房产证”
季疏白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说道“打开。”
陈知予只好照做,将房产证拿到了自己的面前,打开了红色的封皮,第一页是东辅市房地产管理局的红色盖章,再往后翻一页,是房本的具体信息说明。
最上面的一栏就是房屋所有权人信息,后面登记的人名是陈知予。
下方是房屋共享情况,这一栏中,登记着红啵啵、王三水、茅飞迦三人的名字。
再下方一栏是房屋坐落位置,后面登记着南桥的地址东风里巷36号。
将纸页翻过来的那一刻,陈知予就瞪大了眼镜,难以置信地盯着房本,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这是南桥的房本
持本人是他们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