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见他不着调的样子,又想起他在媒体面前稳重疏离的公式脸,不由得腹诽:闷骚。
“怎么了?”段星恒又靠过来,很自然地揽住姜越的肩膀。他比姜越略高3厘米,在当今参赛的2o位车手里已经是最高的一批,毕竟对于车手而言,身高过高反而不利于驾驶。
“谁的消息,笑得这么开心,交新女朋友了?”
“对。”要是以前的姜越肯定觉得他莫名其妙,但现在的姜越不知出于何种心思,非要开口噎他一下。
段星恒微抬下颌,嘴角还噙着笑,眼神在夜色里看不真切,只是揽住姜越肩膀的手臂紧了紧:
“谁啊?”
姜越隔着夜幕与他对视,几秒后,突然挣脱段星恒的手臂,两三步跑上一旁的塑胶跑道,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向段星恒挑衅道:
“跑赢我,我就告诉你。”
好在夜里的公园万籁俱寂,没有旁人目睹这两个成年男人的幼稚行为。
姜越作为进军f1的车手,他的体力远常人,他就这样沿着塑胶跑道畅快地向前奔去,感受到夜风不再温柔地迎面扑过来。
段星恒反应更快,他的脚步跟随其后,被他追逐的压迫感不逊于成为被一头狮子锁定的猎物。
对度的追求往往刻在每一个车手的骨血里,在赛道上,姜越前世直到死都没过段星恒,他一直是在后面追逐的人,如今角色反转,他觉得肾上腺素在飞飙升,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刺激感冲淡了他心中的那一丝畏惧,让他将一切顾虑都抛在脑后,眼里只有前方被路灯照亮的跑道。
然而,在一个弯道,段星恒就像是在身后蓄谋已久,等待时机的猎手,趁此机会展现出可怕的爆力,他瞬间逼近,从后方一把搂住了姜越的腰。
“别闹了。”他喘息着,炽热的气息扑打在姜越的后颈上,“腿上全是淤青,当你哥是吃素的?”
姜越也喘着气平复心跳,被段星恒牢牢桎梏住,身后那股草木香气仿佛一张网,将他密不透风地罩起来。他刚觉得有些不自在,就感觉腰上一痒,段星恒竟然趁机挠他的痒痒肉,他立刻忍着痒意开始挣扎。
“说。”
段星恒佯装凶狠的语气:
“是谁?”
“不!”在腰间的攻势下,姜越短促地笑起来,却仍然不肯松口。
殊不知在段星恒眼里,姜越很久没这样笑过。
姜越称得上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孩,从小就倔,很容易跟自己较真。他的努力,挣扎,挫败,都被段星恒看在眼里。小孩开了四年车,似乎是终于摸索到了自己的过渡期。
他是过来人,心知肚明。这道坎不好过,能过去就能更上一层。但大多数人都无缘更高的台阶,就此沉没,与这个赛场惜别。
这项只有2o个席位的比赛,竞争激烈难以想象,不少极具天赋又背靠资源的新秀都在底下虎视眈眈。要是没有足够有说服力的成绩,就会很快被挤下去。因此,对于车手的天赋和个人素质都极具考验,然而决定去留的因素远不止于此。一个车队的运营需要大量资本和技术支持,冰山之下,另有太多隐情。
姜越从一开始的崭露头角,到后面屡屡受挫,无数次跌倒又爬起来,他已经进步许多,能摸到稳定在积分区的门槛,但明年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