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快要陷入疯狂。
周子山毫无防备地拥着他。
不知是下午的西格玛基素作用,还是饭前那凌冽的恶劣玩笑回归梦境,周子山的身上,正若有若无地散出一股香甜而馥郁的爱尔兰咖啡气味。
浓烈,甜美,温和,在此之后则是令人昏沉的迷醉与贪杯。
是周子山发酵了四年的思念。
凌冽的双手环在周子山的腰间,偷偷在周子山毫无防备的时候,把周子山搂入怀里,紧紧地抱一夜,生怕手一放,人就跑了。
这是在他悸动时期最喜欢做的一件事。
在过往每夜的共眠时刻,两人看起来都很有边界感,但凌冽总是偷偷越界的那一个。
手掌拂过紧致且收束的腰部线条,凌冽不得不感慨,周子山这四年来的成长有些出乎意料,尤其是这肌肉,无比有弹力,看起来没少运动、没少训练。
再加上方才在他手心嗅到的一丝血液的气息,凌冽很难不去瞎想。
凌冽没料到,他这如欣赏、把玩文玩一样的探索,竟然让周子山浑身遍布上浅浅的粉气。
腰间两侧的腹肌以近乎完美的方式朝着上下延伸,那弧度在掌心之中无比丝滑,又无比紧绷,极具张力感,周子山的比例过于诱人,以至于,凌冽甚至有了不该有的非分之想。
黑夜里,浑身战栗着,周子山睁开了迷茫的双眼。
“再睡会。”感受到怀中饶翻身,凌冽用鬓角蹭着周子山的下颌骨,于他肩头落下细密而碎的亲吻。
周子山回头。
月光之下,他的鼻尖蹭到了凌冽的唇。
温度在两饶面颊上快速蔓延。
“凌冽……”低哑的呼唤从牙间溢出,周子山喉头滚动,环抱在他脖子上的双手蹭着凌冽的皮肤落下,掌心的温度在凌冽的耳根蔓延。
他捧起了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低声命令,“安抚我。”
好像周遭的时空全部静止,凌冽的大脑子回响着方才那句动听的话语。
[安抚我]
凌冽的红瞳在夜里变得越发明亮,凝视着周子山漂亮的双眼,似乎在判断他的神智是否清醒。
周子山红唇微张,主动凑了上去。
狂热的吻随即堵住了撒娇的唇,爱尔兰咖啡的气息越发浓郁。
凌冽像在沙漠里行走了数日都没有找到水源的旅人,当他看见绿洲以后,便肆无忌惮地冲到水面痛饮着。
好像怎么喝都喝不够。
很快,二饶纠缠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抵在威士忌杯口的边缘,凌冽张口,轻盈地抿住馥郁的液体,一饮而尽。
周子山咬着下唇,似是极其难耐,右手探到身下,盖在凌冽的头顶,施压着向下的力道,颇有意犹未尽的意思。
凌冽坏笑着,双眼监视着周子山的一举一动,唇舌加零劲。
若周子山醒着,心中的傲气,肯定会被这饱含攻击性和占有欲的神情给拉至一个全新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