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邹华只低着头仍不开口,景奕行猜到米国公让邹华做的事情只怕不简单,所以邹华才冒着被商王妃责罚的风险也不敢说。
景奕行看了一眼郑豆豆。
跟着景奕行七个多月,郑豆豆早已与景奕行有默契,她拿出大理寺的腰牌置于邹华面前:“我们是大理寺的人。”
看到大理寺腰牌的时候,邹行的瞳孔急剧放大,然后抬起头来看向郑豆豆。
郑豆豆看明白了邹行的想法:“你不会以为我们是商王妃派来的人吧?”
邹行再看向景奕行。
郑豆豆在一旁继续给邹行施压:
“商王妃是皇亲国戚,如果只是你贪墨这样的小事,你觉得会有大理寺的官员来查邹记茶行吗?”
邹华的冷汗流得更多了,但他仍没开口。
景奕行不再问,只淡淡道:“等我们查清账目就不是问话那么简单了。”
见邹华仍在内心挣扎,景奕行闭目养神。
郑豆豆则是拿起账本看了起来。
郑豆豆最先挑着看的是三年前的账目,就是东京城大水后的账目。
郑豆豆虽然不会看账目但是她有特长,过目不忘。
只看了一会,郑豆豆就现那段时间邹记茶行与一家海记贸易行的业务很频繁,每天都有业务往来。
海记贸易行向邹记茶行采购茶叶,邹记茶行向海记贸易行购买米粮、棉布、帐篷等物资。
从数字看郑豆豆现不了什么不妥,不过她直觉这家海记贸易行有问题。
郑豆豆将海记贸易行的账目拿给其中一位账房先生看。
景奕行带来的账房先生很厉害,只看了一会便对郑豆豆道:
“邹记茶行卖给海记贸易行的茶叶价格很便宜,向海记贸易行采买的物资价格则很贵。这中间有不少差价。”
“凡是遇到海记贸易行的账目都单独挑出来,无论金额大小、业务用途。”
见郑豆豆查到了海记贸易行,邹华再也忍不住:“我说。”
邹华是五年多前开始做假账贪墨,没两个月便被米国公抓住了把柄。
当时邹华很害怕,跪到地上求米国公。可米国公说的话让邹华又害怕又夹杂着一丝兴奋。
米国公道:
“你以后仍然可以如此操作,甚至力度可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