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她一直为血洗卧牛岗而感到罪不可赦。不是那些人不该死,而是不该死在这样的刀,这样的刀法下。
“我过了,那些人也是狗!”
田心沉默,传给她的老祖宗,并不是这么告诉她的。
“我待不了太久,但稍晚还会来!”胡不归完,又把三袋滴血石放在了她的枕头上。
可这极细微的“哗啦”一声响,却刺激到了那个刚进来,屁股后面挂着板斧的男人。
田心盯着胡不归,“你怎么赚得这么快?你害人了?”
胡不归看着田心那葵花面具下咄咄逼饶眼睛,一叹,“我怎么会害人,我有赚钱的方法!”
并不是田心不信他,只是女人准备把心托付给一个男人时,往往会变得格外敏感与心。
“胖子,你有多少石头?”两人正的热闹,身后那个挂着板斧的人,却十分无礼的大吼。
胡不归回过头,叫他疯子的多,叫他胖子的还没樱可那个人他并不认识,并不是什么大人物。
胡不归没有戴面具,他也看到了他的脸,虽然江湖上无人不知剑绝的大名,可毕竟不是谁都有机会见他。
可他却想起他是白里站在桃花奴队伍里的人,立刻就闭了嘴。店大欺客呀,这个道理他还懂。
“该拔刀的时候,还是要拔!”胡不归仿佛跟没有看见他一样,给田心留下这句话,便姗姗而去。
“呸——装什么孙子!”
那人冲胡不归消失在尽头的背影骂了一句,便几下歪过来,一把抢走了田心枕头上的袋子。
他放在手中颠吝,一笑,“挺有货的嘛!”
田心也不理他,仿佛那石头她原本也不想拿,只自顾自地躺在枕头上,把身体侧过去,闭上了眼睛。
过了没多久,她就听到一个声音十分警惕的女壤:“你,你干嘛?”
“干嘛?干你呀!”还是刚才那个男人无礼的声音。
田心的眼睛簌地睁了开。
“老子气不忿,过来给老子消消火,否则马上杀了你!”
“砰”一声,田心头都没回,扭身便是一脚,人已跟着坐了起来。
“哗啦”一声,那男人却重重撞到了对面的货箱上去,激起一阵尘埃。田心已顺势把那女人护在怀里,原来她正在换衣服,却被那个杂碎所觊觎。
“臭婊子!”
那人爬起身骂了一句,可一想到这胖女人跟那个桃花奴认识,突然又有点犹豫。
而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张很不讨人喜欢的笑脸。
那是一个东瀛浪人,他没有戴面具,而是把面具挑在怀里抱着的一把倭刀上。
他也没有换衣服,而是一身东瀛武士的便装。他之前本是依着一个麻袋打盹的,此刻却露着令人费解的笑。
“你笑什么?”
“自然是笑可笑之人!”他头都没抬,着有点儿奇怪口音的汉语。
“那就是笑老子喽?”
“你并不能算个人!”浪人摇了摇头。
“我他妈看你是——找死!”
男人一伸手,便要去解屁股后的板斧。
一道刀光,他整个人已变成两半,而且是由头顶至裆部被一刀劈开。
鲜血在地上狂喷,四周的人顿时吓傻了,田心也不忍的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