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他早说裴氏女不是个善茬,听说她年幼入宫陪裴皇后的时候就连颇得圣宠的赵王殿下都敢打。
匡梁失神的时候,顾峤又撤下了更换房舍的命令,驿站的房舍本就不多。
“派个人进来,将床褥收拾干净。”
随意瞥了一眼,他又开口吩咐。
顾峤喜洁,被裴惊鹊弄的一塌糊涂的床榻他自然不会再睡上去。
然而听在匡梁的耳中,话中的含义就完全变了个样。
他心神大震,恍惚应了一声是,之后就更不可思议地看到了自家五爷手中拿起一件女子样式的斗篷。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裴惊鹊立刻垮下了一张小脸,眼中漾着的笑意也消失了。
她抬头,看到的是侍女们欲言又止的神色。
裴惊鹊一头顺滑的乌有些凌乱,脸颊微红,唇瓣处布着淡淡的痕迹,不仅出门披着的斗篷不见踪影,衣襟也不大整齐……妩媚动人的模样可不像是出去透了透气。
“娘子,您这是怎么了?”青萍胆子大,听着她的长吁短叹声,主动问出了口。
而翡香神色严肃,直接就问是否有人敢对娘子不敬。
裴惊鹊对着两个贴身的心腹摆摆手,回答的很诚实,不是有人对她不敬而是她明明白白地对一位长辈不敬,“好在世叔宽宏大量原谅了我的过错,明日一早你们定要在天亮之前就唤醒我,我得去和世叔赔罪。”
既然顾世叔拒绝照应她,她只好死皮赖脸地跟紧了他的车队。
“娘子的世叔?”两位侍女都愣住了,临伯早就弄清楚了驿站里面只有驿长和一些驿卒住,没听说有别的……莫非娘子是说那支商队的人?
“嘘。”裴惊鹊神秘一笑,冲着她们举起了一根手指头让她们噤声。
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反而不妙,这个道理她很早之前就明白了。
“都怪我生了一副玲珑剔透的心肝……表兄……想不管也不行……同行…同房……床…”然而侍女不再出声了,她自己又嘟囔个不停,到最后笑起来花枝乱颤。
褪去衣裙,女子浸泡在了雾气弥漫的热水中,一张绝色的容颜若隐若现。
“也不知道年纪大了还当不当用。”她随意捻了一片花瓣放在唇中,眼眸若有所思。
因为驿站里面住了贵人,次日天蒙蒙亮的时候驿长就起身了,连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