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人,面庞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左眼角延伸到右嘴角,像一条扭曲的蜈蚣。
他手中把玩着一把锋利的短刀,刀刃闪烁着寒光,不时在他粗壮的手指间翻飞,似笑非笑地说道:
“瞧这架势,可不像是普通人家啊!老头儿,看在你还算识趣的份上,把马车留下,人可以走了!”
孙伯面色阴沉,声音低沉地说道:“当家的,自古以来,花钱买路都有个道儿,可没你这样的规矩。”
那疤脸匪闻言,出一声冷笑,脸上的肌肉因为这笑而微微抽搐,使那道疤痕更加可怖:
“嘿,跟我讲规矩?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说的话就是规矩!这荒郊野岭的,谁能管得了老子?我饶你们一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要是不知好歹!”
“怎样?”孙伯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
“通通杀光!”
疤脸匪张狂地大笑起来。见他笑,其他匪徒也跟着笑。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双方对峙之时,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触即的火药味。
孙伯目光冷峻,不动声色地向其他护卫使了个眼色,众人心领神会,立刻散开,摆出一副攻守兼备的架势。
就在双方都以为一场激战即将爆,并且都自信会成为胜利者的时候。
一声震耳欲聋的闷雷突然炸响,紧接着传来“轰”的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直接砸在了两方的中心处。
“什么情况!”
疤脸匪一脸懵逼。仗着自己艺高胆大,他径直走了过去。
孙伯等护卫则更加谨慎,他们一边安抚受到惊吓的马儿,一边守护在马车周围。
烟尘散去,一个漆黑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浑身散着滚滚黑气,仿佛在燃烧一般。听到周围的动静,那人伸着脖子,扭动着脑袋,一双漆黑的眼眸似乎在转动,无声地注视着众匪。突然,他咧开嘴,笑了。
我草!
一股凉气从心底涌起,直冲天灵盖。疤脸匪的双腿不由自主地打起颤来。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逃跑。但他的双腿却不听使唤,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哈!这位老兄,怎么称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