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十分认可这席话。
“是啊,这要是落在咱身上……”有妇人心有戚戚然,”那我可不想活了。”
一年里这么多次迁徙,不是人在路上,就是呆不了多久又要出发。
如此舟车劳顿也就罢了,美丽漂亮的新家又一朝被摧毁。
扪心自问,遇到这种情况自个别说想到他人了,能不消沉下去就不错了。
想到这里有的人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为什么哭?
为自己,也为杜甫。
【但是杜甫不然,尽管床头屋漏无干处,雨脚如麻未断绝,尽管自经丧乱少睡眠,长夜沾湿何由彻,杜甫的仍然渴盼着大应天下寒士俱欢颜那一天的到来。如果真有这一天,所求所愿留已了,他在茅屋里独自冻死又有何惧何难?】
“圣人,这就是圣人。”
有的人再无法抑制自己颤抖的双肩,只能扬起头来,试图将眼泪回流。
谁曾想连睫毛都沾染出一片温热,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
何德何能……他们只不过是沧海之中,最平凡的一粟,却有人愿意用自己的受冻而死来换取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机会。
【在蜀中寓居的日子里,杜甫终于完成了自我的超脱,他并不局限于自己一家的悲欢,而是把目光投向更破碎的大唐深处去,投向历史和现实的反思当中去。无论是承平监世,还是兵荒马乱,他对社会的底层始终抱有一种深切的悲悯。】
【他为底层发声,他悲民间疾苦,他悯这芸芸众生。正是这众生的疾苦,正是这悲悯的人性,才让他的诗成为了诗史,才铸就了杜甫一代诗圣之名。】
大唐
"悲天悯人,可为圣人。子美你啊……"高适边看杜甫边叹气:"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我怎么?这不是未来的我吗。"杜甫对高适的diss感到莫名其妙。
"差距太大,见到本人有点幻灭。"李白幽幽补充了一句。
虽然知道这就是诗圣杜甫本杜,但是现在的杜甫嘛……
李白颇为挑剔看了杜甫一眼,随即摇头,“气质太不一样了。”
真的很割裂,尤其是拿前期的狂放和后面的沉郁——比,这差距简直不要太明显。
不过,李白眉毛突然一弯,唇角轻扬,语气十分轻快:"我还是喜欢现在的子美。"
“亦是如此。”
高适含笑。
诗圣这条路太难太累了,能成圣需要忍常人所不能,但是作为朋友,他们还是希望杜甫轻松点,快乐点。
“我们三人结伴而行,这是我一生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杜甫眼窝一热,只觉浑身暖呼呼的,仿佛有一股暖流在身下循环流走。>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