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安静,因为他是闭上眼睛的。 微风徐徐吹过纱帐,我站起身想去关窗,手却被他握住了,“我想听听她(他)的心跳……”另一只手放在我的小腹上,原来他知道 了……可是还不到三个月,能听到什么呢? 他揽过我的腰,耳朵贴在我的肚子上,虔诚的像位圣徒,俯视着他的睫毛,有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他在寻找亲情的慰藉,母亲的离去,与父亲、兄弟、舅舅的敌对,这天下间,能让他毫无芥蒂去寻求的只剩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了…… “睡吧,我不会离开你的。”摸着他的头发,试图安慰他,其实男人有时真得很脆弱,比女人要脆弱许多。 那两个时辰,他再没睁开过眼睛,我想像着他睡得很安心,想像着我对他来说其实很重要,想像着我能一直陪伴他,我不喜欢把事情往坏处想,即使有时有点自欺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