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轻软,带着鼻音哼出来似的,有些断断续续。
宋如星还要折腾他。
明昼抬起雪白的手臂,去推宋如星的头,不过他有点失了力气,手臂软绵绵的,这个动作最后变成了揽,不像是推拒,更像是迎合。
宋如星用力地吞咽了一下,像是饥渴极了:“您不喜欢他?”
往常明昼是不会回答的这个问题的。
他不喜欢自己有太多个人的情绪与个人的偏私,这些东西都是可被堪破和伤害的弱点。
唯有理智才是长盛不衰的武器。
只不过,或许是因为病房里,宋如星的气息太浓郁了。
橙子糖浆引诱了他,也攻破了他的程序,扒出了他藏在心底里不堪的私心,明昼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是。”
“为什么?”
明昼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上泛出湿气,却没说话。
他不说话,宋如星也就不问了,只微笑着说:“那就不喜欢好了。”
他藏了些不可见人的绮思,在心里想,谁也不要喜欢,只喜欢他。
偏这时,明昼嗯了一声。
啪嗒。
那一根理智的弦终于崩断,宋如星红着眼睛,发了狠。
明昼吃痛,去推他的脑袋,推不开。
今天这样是出格的。
明昼知道,但他认为并不需要反思,也不需要苛责。
但还是不能在病房里做这件事。
他的眼睛里溢出生理性的水气,睁开眼睛,去看宋如星身边的吊瓶,光线太暗了,有点看不清楚,只好开口说:“快吊完了吗?”
宋如星舍不得松开自己的唇舌,糊弄地唔了一声,明昼无奈地推他的脑袋:“我看不清楚。”
他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扭头一看:“快完了。”
但今晚还是要在医院过夜的,医生说最好待一晚上,明天再测一下信息素的情况,如果情况稳定,就可以回家过易感期。
宋如星暂时离开了他的身体,明昼才有空低头去看,随后合上衣服,默了半晌。
狼藉一片,目不忍睹。
宋如星简直像个没断奶的娃娃一样缠人。
宋如星回答完问题,就又要回来缠着明昼。
但他刚一张开嘴,就被明昼用掌心堵住了。
这不是一个合格的止咬器,作为止咬器而言,爱人的手掌太过柔软,也太过温存,是没办法封住要发狂的alpha的。
但明昼封住了。
宋如星不知道明昼为什么要这样,身体里的渴望得不到释放,委屈得要命,眼睛再度湿润起来,睫毛也染上了湿意,可怜地看着明昼。
“现在不可以做这个。”明昼低声说,“不合适。”
宋如星从喉咙里发出一道委屈的呜咽。
明昼耐下性子和他讲理:“你手上扎着针,还在输液,本身信息素水平就不稳,万一出什么差错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