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松一点,太紧了。”
大概是因为太困了,他的语音有点含糊。
头上的剑没有掉下来,宋如星再一次被赦免。
他呼了一口气,却没有松力道,反倒抱明昼抱得更紧了些,生怕他下一秒就要化成一片水,从自己的怀中流逝,不见了。
明昼困极了,嘟囔了一句,便没再说话,也没动弹,缩在宋如星的怀里睡着了。
宋如星亲亲他的额头,说:“晚安,明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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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昼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被宋如星死死地抱着。
勒得他都快喘不过气。
冬天的天亮得晚,早上七点,外面还是阴沉沉一片。
空气里的橙子味很浓,好像是故意的,要将他浑身上下都沁满橙子的味道。
明昼后颈上的腺体有些鼓胀,不太舒服,很细微的不舒服,但不至于影响到状态。
使用了信息素调理片,本来便不应该接触如此浓郁的alpha信息素。
本不应该这样。
但最近实在做了太多不应该的事情。
明昼摸了下自己发烫的腺体,察觉到明昼的动作,宋如星好像以为他要走,双臂环着他的腰,把他又往自己怀里紧了紧。
这下是连呼吸都困难了。
“宋如星。”明昼喊了一声。
宋如星没醒。
不知道是真没醒还是装的。
明昼看着他紧闭的双眼,长而卷的睫毛合拢,在眼下透出一排浅浅的阴影,将眼下的青色印得更加明显。
思索了两秒,明昼低下头,嘴唇张开,齿尖抵上他削瘦的锁骨,狠狠地咬了下去。
宋如星一时不察,痛得嘶了一声。
明昼这才抬起头,舔了舔嘴唇,凉凉地说:“醒了?”
宋如星:“……”
宋如星搂着他,却总算松了一点力道,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颈窝里,闷闷地说:“醒了。”
明昼被死死搂了一晚上,浑身酸痛,在宋如星的怀里动了动,把他推开:“我要起来了。”
宋如星不情不愿地松开手,又伸出自己小指,勾住明昼的手,小声问:“不能多睡一会儿吗?”
明昼问:“你替我去上班?”
宋如星:“……”
宋如星委屈地撇撇嘴,到底还是把明昼放开了。
明昼动了动酸痛的四肢,回头对宋如星说:“下次再这么抱着我,就……”
宋如星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窗帘还拉着,没有光源照进这间屋子,宋如星的眼睛显得十分沉郁。
“就怎么样?”他追问。
明昼面无表情地同他对视了两秒了,说:“就扣你工资。”
宋如星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立马做出受伤委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