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昼的脑子发着烫,比前两天发烧的时候还混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宋如星的眼泪。
“……你在哭什么?”明昼低哑地问。
滴答。
滴答。
又是两滴滚烫的眼泪落下来。
明昼沉沉浮浮,还要分出神管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问:“我又……没骂你,你在,哭什么?”
宋如星哭着,哽咽着说:“你为什么不骂我?”
明昼:“……”
头疼。
“你不想理我了是不是?”
宋如星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几乎把明昼后颈上的发尾尖都哭湿了,哭得很伤心。
很小的时候,宋如星就在心里发过誓,他绝不会像张思斐一样不负责任,如果遇见自己喜欢的oga,他会很用心地对待他,照顾他,不让他受一点欺负。
可现在是他在欺负自己的oga。
他这样,和张思斐有什么区别呢?
一瞬间,宋如星厌恶自己厌恶到想杀死自己,可他又无法停下索取,只能哭得越来越凶。
“你一点都不喜欢我。”他哽咽着,一滴滚烫的眼泪落在明昼的后颈上,“……讨厌你。”
明昼颤栗了一下,心脏沉沉地跳动。
不知是因为这句话,还是因为那滴灼人的泪。
许久过后,明昼哑声问:“真的讨厌我?”
宋如星又不回答了,专注到了其他的地方。
明昼也晃了神,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直到肚子传来一阵奇怪的,泛着酸软的剧烈疼痛。
他猛然回神,厉声道:“宋如星!不准!”
“为什么?”宋如星抵在他的腺体上,尖齿凝结着快要化成液体的信息素,一触即发,“把您终身标记了好吗?我知道您身上的终身标记会消失,但是没关系,我可以一次又一次的终身标记您。”
其实并不是无法被终身标记。
但现在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宋如星大着胆子,明昼觉得很疼,甚至带着一丝生理性本能的恐慌感。
他扭头头看宋如星,沙哑的嗓音发软,说:“宋如星,现在不可以。”
明昼的眼尾泛着湿润的红,看起来像是被欺负狠了。
他的睫毛轻轻眨了一下,生理泪水从眼睛里,滴答滑落下来。
宋如星的动作忽然停了,手指颤抖着,去摸明昼脸上的泪水,嗓音也发颤:“您……您哭了吗?”
我哭了吗?
明昼觉得自己应该是没有,这只是生理性的泪水。
但宋如星却好似遭受到了什么极大的打击,一时间比他哭得还厉害,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明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