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致拉开展示柜找了半天,从犄角旮旯里把法老给抽了出来,递给谢心树。
“玩吧,如果你能带着它重回世竞赛,也算是它功成身退了。”杨致开玩笑道。
谢心树双手接过这键盘,键盘很重,压手,但他接得稳稳当当,像是交接奥林匹克火炬。
杨致盯着谢心树谨慎的动作,扬唇轻轻笑了,意有所指地问:
“这键盘现在除了我,就只有你用过。”
“所以谢心树同学,你能不能带我赢啊?”
像临时被提问的考生般,谢心树听出来话中意,手心冒汗,嘴唇抿唇直线:
“能。”
他顿了顿,有力又坚定地重复了遍:“我能。”
“”
似乎是被他这眼神烫到,杨致眸色沉了点,他伸手,又顿在半空,临时道:“你脑袋给不给人摸?”
“”谢心树耳朵烫,“可可可以”
于是杨致毫无负担地揉上谢心树脑袋,把他头搓得乱糟糟,“走了。”
杨致带着谢心树出了书房,顺手给锁了门,谢心树抱着键盘跟在杨致后面,前头人回眸:“轴我安的45g,你是手重还是肌无力?习惯用什么克数的轴?”
“我”谢心树咽了咽嗓子,“45g可以的。我我手算重。”
杨致笑了声,“手重啊手重好。”
他视线下移,看了看谢心树的腰腹。
“”这一眼让谢心树方寸大乱,他整个脖子都烫。
好?
好在哪里?
杨致刚刚在看什么?
他目光忍不住看向杨致的手,青筋盘亘,脑子里忽然嗡一下着火了。
他不知道杨致什么意思,可能人家根本就没意思,只是顺口说了句敷衍自己的话。
但是谢心树却确确实实地想到了某些不可言说的东西,他在心里暗骂自己思想不端正,应该罚站,应该抄道德经!
他两回到了基地。
一层,缪思羽坐在座位上刷手机,时不时念几条打赏。
见谢心树回来,他闭了麦,“借到了?”
“借到了。”谢心树拉开座位入座,“还是双排吗?拉我吧。战决。”
他像换了个人般,脸上表情挺冷酷,带着股认真的劲儿。
缪思羽视线落在谢心树桌面的键盘上,眉毛一挑,错开肩膀看向谢心树后头的杨致。
“杨神舍得借法老?”缪思羽惊奇。
“开了眼了。”
谢心树担心道:“我那个”
“没事儿,外设你没带,找他借很正常,给你法老说明他看好我们这个车队。毕竟他说过,组这个车队是为了夺冠。”缪思羽把谢心树拉进排位赛房间,“你不用怕我有情绪。那个心树,我这么叫你没问题吧,就是你难道没感觉出来杨神他挺在意你的吗。”
缪思羽不愧是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