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心树应道。
杨致拿起手机,看到来电人,他和谢心树擦肩而过时,谢心树扯了桌上的两张纸递上。
“那个”谢心树看着杨致的脸,“擦吗?”
杨致笑着接过,“谢谢。”
谢心树抬手的时候,杨致忽然能闻到一股很淡的香味,是很清冷的木质香。
客厅的阳台正对着后院,杨致站在窗帘旁边,手指勾开缝隙,午间阳光漏进一道,杨致眯了眯眼睛,觉得刺目。
“又怎么了?”杨致接通。
电话那头人声暴躁:“你大爷的杨致,我沈流双这辈子就没在直播间禁言过谁,我抗压能力多好啊,啊?我特么多大度的一个人,但是我今天让管禁了一百多个账号你!知!道!吗!你知道你这一解约给我招来了多少麻烦吗!特么全是在我直播间骂你的!”
“骂的是我,又没骂你,你急什么。”杨致笑出声。
“滚。”沈流双翻了个白眼,“自从你宣布解约以后我直播间就腥风血雨的。你这几天别上网了,把你家网线给拔了吧,我怕你看完需要用一生来治愈。”
“网线不能拔。得留着让人给我点外卖。”杨致听沈流双还有心情开玩笑,估摸也没什么大事,“正好我给你汇报一下,我上次跟你说的人,我找来了。这会儿就在基地。”
沈流双愣住,“这么快?不可能吧。谁啊?哪家俱乐部训练生是不是?怎么就在基地了?草,杨致你他吗脚踩风火轮的啊?这才多久啊?”
“你不认识。”杨致揉了揉眉心。
“我问了几个问题?你就挑这个回答?”沈流双说完,那头传来别的动静。
“干什么呢,吃饭去了。”
沈流双捂着手机,“我等会儿,你们先去。”
他绕开几步,推开门去了外头。
沈流双确实是很好奇。
杨致说要组车队,没有人没有钱,一看就是希望渺茫,而且新队友之间磨合必须要花大量的时间,杨致却愿意牵桥搭线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像跑马拉松结果随便拉了几个街边的老头要和正规且专业的队伍比拼。饶是沈流双跟他跑比赛多年,也看不懂杨致这份自信到底从何而来。
“你是怎么把人勾搭过来的?连哄带骗?”沈流双问。
杨致手里捏着纸巾,他往脸上抹了两下,把眼药水擦干,没个正行地扬唇:“我当着他面哭了。哭着喊着求来的。”
沈流双:?
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
沈流双:别吵。我在思考。
“是你说给我找的领航员么?”沈流双忽然轻笑了声。
“那倒不是。小孩擅长跑末置位,你的领航员我还没联系,不过也快了。”杨致说。
“小孩?”沈流双抓住重点,“多小的小孩?”
“十八岁。”杨致笑。
沈流双倒吸了一口气,“你还真是把人家俱乐部的训练生给挖来了吧?绝对是吧?你这王八犊子十八。适合刚接触职业。多好的年纪,风华正茂。陪着你这半截入土的老选手去晃世竞赛啊?你真想好了是吗?”
“想好了。”杨致额头轻抵在门框处,“我要组一个为世竞赛量身打造的冠军车队。”
“”沈流双又是好半晌没说话。
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