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夏央淡淡的神情,夏文义有些落寞的点点头,“有事,给爸爸打电话。”
夏央没有作声,看着夏文义的背影,看他车子驶出去的时候同她挥手。
白色panara的车尾很快消失,夏央的眼泪突然砸下来。
她抬手在脸上一揩,从手上拨下来一根皮筋,几下把头挽了一个低髻。
从大象灰配金棕色的hersherbag里掏出来一包kent薄荷爆珠,抽出一支轻轻含在嘴里,纤细的浅金色ysl火机娴熟点火。
下了两级台阶,夏央走到旁边不锈钢垃圾桶旁,长长地吐出一口薄烟。
今天她穿一件boyfriend款浅色薄丹宁牛仔衬衫,袖子挽起来,纤弱中的傲气更扎眼。淡薄阳光下她反光的皮肤,搭着冷漠的表情,和烟雾相称也生出种厌世感。
停车坪离她对过不到百米的黑色大g里,季宴亭从她出来就看见她了。
望着今天这样的夏央,有源于男性审美里悸动,也有像看见自家孩子一朝叛逆的头大和光火。
他拨出电话,耐心地等到自动挂断,有人都沉浸在烟雾里,没有动静。
外头过路的两个异性,频频回头,去看那抹身影。终于,捱不住的人利索下车。
夏央正从随意开着的包里捞出来一个diptye车载香薰,手伸到垃圾桶上,犹豫片刻,复又收了回来。
她低着头,右手摩挲着香薰的黑色外壳,另一只手细长笔直的手指夹着烟,弹了弹烟灰,把烟再次送入口中。
倏地,头顶的光暗下来,刚到唇边燃了半截的烟,措不及防被谁抽走。
夏央一惊,本能地后退一步,机警也恼怒地抬头,杏眼圆瞪瞧过去。
某人兴师问罪的样子,“第二回了。”
手起话落,猩红的一点烟火被季宴亭揿灭在垃圾桶上,最后落进垃圾桶里。
“让我等两小时,就是等你吞云吐雾的。”他倒是蛮平静的口吻。
夏央还没伤怀清楚,转头就被震惊取代,“季宴亭……”
“嗯。”懒得听她讲的人拎着她的衣袖就走。
右手两根手指扽开副驾的门,左手在她背上轻轻一推,“上车再说。”
被抓包的人到车门“砰”得阖上,才反应过来,他勉强算个甲方爸爸,这是我协商出来的两个钟头,为什么要心虚。
理清爽这个关系,夏央被打扰的气焰也上来一点,“你怎么来这里了,鬼鬼祟祟很吓人好吧。”
季宴亭坐上来看着她,不讲话,一副你继续的表情。
夏央被他看得有点毛,调转话头催他,“我们走不走呀。”
“声明一下,鬼鬼祟祟这个词,不适用于我。看看手机,我给你打过电话,是你没接。”某人举证。
夏央收回眼神,低头去包里拿手机,解锁,点开,果真一个未接来电,“对不起,静音模式,我没接到。”她一点歉仄。
旁边的人不动声色瞥一眼她的屏幕,同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从举证变难,“接受这个解释,但是夏央,你是不会写我的名字,还是我不配在你的手机里拥有姓名。”
被问倒的人无言,却又要同他目光batte。
最后,夏央先认输,解锁,当着他的面新建联系人。
“我怕你不懂行,好心来瞧瞧,倒是被嫌弃了,得。”某人一副噱她的口吻。
夏央悻悻然这种突然被揪住小辫子的感觉,余光也不分给他,“你早点微信,我可能就看到了,年轻人都习惯微信的。”听起来很苍白的狡辩,正经的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