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刺的人一声冷笑,“我年纪大了,就爱打电话。消不了一分钟的事,为什么要你一句我一句等来等去,浪费时间。”
“……”
夏央无声地表示,懂了,这就是代沟。
好像能读心的季某人对上她的眼睛,“我自己说年纪大,是谦虚是调侃,别人说就不一样了,是挤兑。”
夏央看他胡搅蛮缠的双标,也不高兴说话了。
季宴亭动车子,刚要起步又停下来,叮嘱有人,“夏央,我再说一句,吸烟有害健康,建议你,戒了。”
“季宴亭,你抽烟吗?”夏央再开口,冷冷的,也幽幽的,“吸烟很像深呼吸,比深呼吸又更深刻一些,一趟一趟就郁闷都吐掉了,解压。”
“怎么,打不过就加入,你打不过,为什么是拉我加入。”
夏央吃不消,毫无感情地祝辞,“祝你长命百岁。”
一记软钉子。
季宴亭可能复盘不出她来这里的前后事由,一直待在象牙塔里的好学生,郁闷只能是源于家庭。
她的气质举止,不会是短经济的环境里长起来的。富贵门里故事多。刚才门口台阶上和她模样相像的长者,九成该是她父亲。在这个地方,不甚愉快的交谈,季宴亭断定是让她不快乐的家事。
不想细想,他更关注的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少了些防备,因此更愿意参与她这一刻的情绪,“我也试过,吸烟,”季宴亭分享也引导,“后来我决定选择运动的方式,健康,解压,双赢。”
夏央看他,细碎一句南方腔调,“门槛精。”
“什么意思?听着怎么不像好话。”
“夸你的,精明。”
季宴亭受用地揶揄,“是吗,看来回学校是选对了,和你们这群最清澈的人待一起,才显得我精明。”
他摊开了中指到小指也还是微蜷着的右手,朝她伸过去。
“嗯?”有人不理解。
“精明的人当然要收车资,我来回一趟怎么也算个专车司机了。”
“门槛贼精。”夏央真的去点他的微信。
季宴亭无奈去拉住她的手。
衣袖上微微的力道,夏央一点愣忪地看他。
“逗你的,你要真想付车资,把手里那个抵给我吧。”
“啊,车载香薰?”
季宴亭微微颔。
“我车子里用过——”夏央突然噤声。
念旧的人恍然的空落,车子已经不是她的了,包括有的人和事。
季宴亭察觉她的情绪却不拆穿,他只揭过,“嗯,舍不得割爱?”
夏央勾一下嘴角,“我车子都割了,这个哪能不舍得。”
她又若有所思,有人坦荡要抵车资没什么好非议,这样变相与异性共享香味的行为,她的认知里总归有点模糊不清的暧昧。
家庭原因,她的观念和人际交往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