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她听着茶楼闲聊,手中无聊地给银色丝线编绳子。银色丝线听从她的意志,并未进入她的身体之内,而是极为顺从地随着她地手指而动,编织成了小小的绳子。
“阮雨蝶来到圣都之后,可是引起来了轰动,竟然是这等大美人”
“可不是么,关键修为高,天赋好,听说验过根骨之后,是这届院里最好的”
“那也不一定,这不是还没有到齐的么”
“也差不多了,明天就开院,怎么可能还有人没来哪个修士不都是眼巴巴地来圣都修行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殷缱绻“”
“听说明天那位也会出场。”
这句话一说,茶楼里顿时噤声。
仿佛提起了十分可怕的人物。
短暂的平静之后,这才恢复到了热热闹闹的场景。
殷缱绻不急不缓地把玩着刚刚编好的绳子,她想了想,将发丝间装死的银蝶取下来,随意落在银色细绳之上,那质地坚硬的银蝶就像是粘附在了绳子之上,是一个十足十的法器模样。
殷缱绻淡淡一笑,微微低头,将银绳银蝶系在自己脖颈间,银蝶落在她衣襟之外,挂饰漂亮精致,微微的银色光晕流转,将她的肌肤映衬的更加白皙。
她忽而心有所感,将兜帽取下。
天际漫然飞舞的银丝像是被眸中力量吸引而来,此刻却恍若失去了方向,从她身边若无其事的飞过,找不到目标一样茫然飞舞,随后飞出窗外,再也没有落在她身上。
殷缱绻摸索着银蝶吊坠,所有所思。
她慢慢喝了一口茶,缓缓站起身来,离开了茶舍。
那位
呵。
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
圣都的主人,谁都知道是那位。
没有人敢在圣都说出他的名字,因为念出来都是大不韪。
前世殷缱绻并未见过都主几面,她修仙之途坎坷,更是甚少参与圣都宏大场面,当然遇不到圣都的主人,都主对于殷缱绻来说,是人之所敬畏,更是淡漠冷视。
只因为,政令皆数是都主所出,殷缱绻一家在灭门惨案之前,所出的彻查政令便是由他所出。
若非圣都展露了它的威严,也许那庄无头之案便不会发生。
任谁都知道欺软怕硬,当都主决意惩办一个家族之时,已经是它被人背弃,人人喊打之时。
事实上,也是如此,而后的岁月里,无人在乎淹没在洪流中的家族,亦是无人在乎曾经失踪的两个孩子。
当年家门覆灭,他便是起因。
“你怎么才来再有一刻钟,便要闭门,任你怎么哭喊也不会放你进院了”
门口的师兄等的昏昏欲睡,每一届宗门骄子俱都提前赶到,从未想过还有人竟然在都主即将莅临之时才赶到,这要是稍晚一刻,便再也无法入读圣都院了。
他验过牌子之后,从抽屉里拿出最后一枚锦囊,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句。
殷缱绻接过银色锦囊,笑眯眯道“与其将时间浪费在等待上,不如将时间把握在自己手中。”
入院,便是半个不自由身,为了保证学子们安心向学,圣都院采取的是全封闭式,若非重大事宜,根本不能出院。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一直忙到今晨辰时,这才堪堪赶赴圣都院。
庭院深深,高大的树木洒下一片光晕,这里天地开阔,连空气中飞舞的银丝都少了许多。
殷缱绻前世从未来过如此“知识渊博”之地,边走边,不得不感慨圣都威严。
能全须全脚出圣都院的,在日后俱都是不可小觑的修仙界人士,更别提其中的生死友谊,几乎变成了强大的后盾,受益匪浅。
从人烟稀薄之地走向人来人往,殷缱绻着远处的巍峨大殿,她提裙,拾阶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