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医生”,而不?是?姓名,或者?别的什么,就是?想在语言上把他从港口?afia首领、以及他本人的身份中剥离出去,打击他的自尊。
“把防毒面具摘下来?。”稻草人命令道。
疯帽匠在圆桌的另一边发出怪笑?声,“毕竟啊,我想要看到美丽的爱丽丝小姐的脸。是?不?是?,亲爱的爱丽丝?”
沉默了一会儿。
森鸥外站在原地?,并没?有动作,说:“帽子先生,这可不?是?追求女孩子应该有的态度啊。”
咔嚓一响,是?枪械上膛的声音。
顶层办公室里,除了疯帽匠和稻草人之?外,剩下六个身穿西装的手下同时抽出枪,指向森鸥外。
“杀了我,爱丽丝也会跟着消失。”
森鸥外很平静地?说,甚至还往前走了一步:“怎么,要不?要开枪?”
这就是?为什么他敢孤身一人赴约。既然疯帽匠的目的是?爱丽丝,那就必须要留下他这个异能原主人的命。
而只要不?死,办法?总是?有的。
“——看到这个控制器了吗,医生?”
稻草人又发出了那种沙哑、怪异的声音,好像是?在期待着森鸥外的反应,因而感到无比愉悦,“如果我把档位推高,你的五幢写字楼里的毒气浓度都会同时上升。你说,这样会发生什么呢?”
他又重复了一遍:“把面具摘下来?。”
在哥谭警方给出的资料中,稻草人的恐惧毒气致死率其实并不?高。更多的时候,他只是?随心?所欲地?,靠着玩弄他人的恐惧来?满足自己?。
然而,就算并不?会导致大面积的死亡,在这一起毒气事件里,所造成?的,人员、资源和医药用品的损失,却是?如今的港口?afia绝对不?想承担的。
这也是?森鸥外为什么会答应对方的要求。
“灾变”发生的这几天里,他殚精竭虑、绞尽脑汁,几乎用出了一切手段,为的,不?过就只是?延缓资源消耗的速度而已。
没?有别的理由?。
他只是?希望这座城市,能尽可能地?存在下去。
森鸥外有些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纤夫,绝望地?拽着那一根岌岌可危的绳子,不?顾一切地?,试图抓住每一丝最微小的可能性?,想要阻止整艘船沉没?进大海里。
但他心?里更清楚,他是?拽不?动的。
“对不?起,爱丽丝酱。”
森鸥外伸手摸了摸金发幼女的头,把那张小号的防毒面具,从她脸上摘了下来?。
“——亲爱的爱丽丝,到这边来?。”
疯帽匠立刻说。
女孩离开了森鸥外的手,面无表情地?,一步一步朝朝着圆桌走了过去。她在疯帽匠身边的沙发里坐下,那个矮小的男人立刻倾身过来?,仔仔细细地?盯着她打量,绿色的高筒礼帽差点戳到爱丽丝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