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恢到了马超的寨子,先让人通报姓名。
马超说:“我知道李恢是个能说的人,今天肯定是来劝我的。”
先叫二十个拿刀拿斧的士兵埋伏在帐下,吩咐说:“让你们砍,就把他砍成肉酱!”
不一会儿,李恢昂首挺胸进来。
马超坐在帐中不动,呵斥李恢说:“你来干啥?”
李恢说:“专门来当说客。”
马超说:“我匣子里的宝剑刚磨好。你说说看,说不通,就试试剑!”
李恢笑着说:“将军的灾祸不远啦!只怕新磨的剑,砍不了我的头,倒要自己试试!”
马超说:“我有啥灾祸?”
李恢说:
“我听说越国的西施,诋毁她的人也掩盖不了她的美;齐国的无盐,赞美她的人也掩盖不了她的丑;太阳到了中午就会偏西,月亮圆了就会缺,这是天下的常理。
现在将军和曹操有杀父之仇,在陇西又被人痛恨;前面不能救刘璋击退荆州的兵,后面不能对付杨松见到张鲁;眼下四海都容不下你,自己没个依靠;要是再有渭桥的失败,冀城的失守,还有什么脸见天下人?”
马超磕头谢罪说:“您说得太好了,只是我没路可走。”
李恢说:“您既然听了我的话,为啥帐下埋伏刀斧手?”
马超很惭愧,把他们都赶出去了。
李恢说:“刘皇叔礼贤下士,我知道他肯定能成功,所以离开刘璋来投奔他。您的父亲,以前曾经和皇叔约定一起讨伐贼人,您为啥不暗中投靠明主,来报父亲的仇,立下功名呢?”
马超大喜,马上叫杨柏进来,一剑杀了,把首级和李恢一起带上关来投降刘备。
刘备亲自迎接,用上等宾客的礼节对待。
马超磕头谢罪说:“今天遇到明主,就像拨开云雾见到青天!”
这时候孙乾已经回来了。
刘备又命令霍峻、孟达守关,就退兵去取成都。
赵云、黄忠把他们接到绵竹。
有人报告说蜀将刘寔、马汉带兵来了。
赵云说:“我愿意去抓住这两个人!”
说完,上马带兵出去。
刘备在城上招待马超喝酒。
还没坐下,赵云已经把两人的脑袋砍了,献到席前。
马超也很吃惊,更加敬重赵云。
马超说:“不用主公的军队打仗,我自己叫刘璋来投降。要是他不肯,我和弟弟马岱拿下成都,双手献给主公。”
刘备很高兴。这一天大家都很开心。
却说败兵回到益州,报告刘璋。
刘璋大吃一惊,关上门不出来。
有人报告说城北马超的救兵到了,刘璋才敢登上城看看。
看到马超、马岱站在城下,大喊:“请刘季玉答话。”
刘璋在城上问。
马超在马上用鞭子指着说:“我本来带张鲁的兵来救益州,谁想到张鲁听信杨松的坏话,反而要害我。现在我已经投降刘皇叔了。您可以招纳士兵投降,免得百姓受苦。要是执迷不悟,我先攻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