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吓得脸色像土一样,气倒在城上。
众官员救醒。
刘璋说:“我糊涂啊,后悔也来不及了!不如开城门投降,来救满城的百姓。”
董和说:“城里还有三万多士兵;钱和粮食、草料,可以支持一年,为啥要投降?”
刘璋说:“我父子在蜀地二十多年,没给百姓什么恩德;打仗三年,百姓的血肉扔在荒野,都是我的罪过。我心里不安啊?不如投降让百姓安宁。”
大家听了,都掉眼泪。
忽然有个人进来说:“主公的话,正符合天意。”
一看,是巴西西充国人,姓谯名周,字允南。这人向来懂天文。
刘璋问他,谯周说:“我有天晚上看天象,看到群星聚集在蜀郡;那颗大星星像明亮的月亮,是帝王的气象。何况一年前,小孩子的歌谣说:要是想吃新饭,就得等先主来。这是预兆。不能违背天意。”
黄权、刘巴听了都很生气,要杀他。
刘璋拦住了。
忽然报告:“蜀郡太守许靖,翻城墙出去投降了。”
刘璋大哭着回府了。
,百姓都感激他的恩德。希望军师放宽刑法,安慰百姓的期望。”
孔明说:“您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秦朝用法严酷,百姓都怨恨,所以汉高祖用宽厚仁慈得到天下。现在刘璋软弱,不推行德政,刑罚不严格;君臣的规矩,渐渐被破坏。给他高位,位高了就骄横;顺着给他恩惠,恩惠没了就怠慢。导致衰败,就是因为这个。我现在用刑法威慑,法律执行了他们就知道感恩;用爵位限制,爵位提升了就知道荣耀。恩宠和荣誉一起给,上下都有规矩。治理的办法,就在这里。”
法正很佩服。从此军民安定。
四十一州的地区,分兵镇守安抚,都平定了。
法正当了蜀郡太守,凡是平时一顿饭的恩情,一点小怨恨,没有不报复的。
有人告诉孔明说:“孝直太蛮横,应该稍微管管他。”
孔明说:“以前主公被困在荆州,北边怕曹操,东边怕孙权,靠孝直辅佐,才能翻身,现在不能限制孝直,不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
就没管。法正听说了,自己也收敛了。
有一天,刘备正和孔明闲聊,忽然报告说关羽派关平来感谢赏赐的金银绸缎。
刘备叫进来。
关平拜见完,呈上书信说:“父亲知道马超武艺高强,要进川来和他比试高低。让我跟伯父说这事。”
刘备大吃一惊说:“要是云长进川,和孟起比试,肯定势不两立。”
孔明说:“没事。我自己写信回复。”
刘备只怕关羽性子急,就让孔明写了信,打发关平连夜回荆州。
关平回到荆州,关羽问:“我想和马孟起比试,你说了没?”
关平回答:“军师有信在这。”
关羽拆开看。
信里说:“我听说将军想和孟起比个高低。依我看:孟起虽然勇猛过人,也不过是黥布、彭越这类人;应该和张飞并驾齐驱,还是比不上美髯公您的超群绝伦。现在您接受任务守卫荆州,责任不轻;要是进川,要是荆州有失。罪过就大了。希望您明白。”
关羽看完,摸着胡子笑着说:“孔明知我心啊。”
把信给各位宾客看,就没有进川的想法了。
却说东吴的孙权,知道刘备吞并了西川,把刘璋赶到公安,就召张昭、顾雍商量说:“当初刘备借我荆州的时候,说拿下西川,就还荆州。现在已经得到巴蜀的四十一个州,得去要回汉上的各郡。要是不还,就出兵。”
张昭说:“吴地刚安定,不能出兵。我有个计策,能让刘备把荆州双手奉还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