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墨白面色未动,似是对她的奚落毫不在意。
依旧摊着自己的手。
宁淼抿抿唇,脑中快速思忖着对策。
她不能吃,绝对不能吃。
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她觉得前几日的那次,她有可能会怀上,今日若吃了这避子药,不仅今日白做了,也会让那日白做。
她侧首看看案几,案几上的茶壶先前也倒了。
她道:“这药丸那么大粒,没有水,我咽不下,回府我再吃,不急这一时吧?”
宴墨白却并未收回手:“我记得那日你也是干吞的。”
是吗?
宁淼怔了怔,只得回道:“那日我是赌气。”
“那你今日再赌赌。”宴墨白道。
宁淼:“”
宴墨白笑:“行了,嚼嚼就能咽下了。”
宁淼无语。
默了一瞬,“不嚼,怕苦。”
终于,宴墨白将手收了回去。
宁淼刚心口一松,就看到他竟将药丸送到了他自己口中。
她有些傻眼。
然后就看到他薄唇轻动,嚼了嚼药丸,然后长指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对着她的嘴,吻了下来。
嚼开的药丸被哺进她的口中,药物的苦涩在味蕾上弥漫散开,宁淼皱眉,“唔”了声。
他放开她,淡笑:“现在能咽了吧?”
“苦死。”宁淼含在嘴里没咽,一张小脸皱在一起。
心里恨不得剜了这狗男人。
“还好。”宴墨白伸出舌尖微微舔了舔自己的唇,似是在回味那药丸的味道。
“咽了就不苦了。”他道。
见宁淼还是未吞,他无奈地摇摇头:“娇气。”
话落,他陡然伸出两指,快速在宁淼的喉间和心口处的穴位一点。
宁淼都还没反应过来,那被嚼开的药丸就自己顺着喉管滑了下去,被吞入腹中。
宁淼:“”
那一刻,她杀人的心都有了。
真的,若不是仅存的那一丁点理智告诉她,小不忍则乱大谋,她真的要一掌劈过去了。
按下心头的绝望,她摸摸自己被他点穴点得有些疼的喉咙,问他:“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见你那般难以下咽,助你一臂之力而已。”宴墨白道。
宁淼看着他。
我谢谢你!
“可我嘴里还是苦,”宁淼扭过身伸手去撩窗幔,想看看到哪里了,“不知还有多久能到,我想喝水,想吃蜜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