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吐出来。
若离府近,时间短,吐出来应该问题不大。
可窗外的景物让她再次陷入绝望。
离侯府还远着呢。
与此同时,她听到宴墨白吩咐前面车夫:“先去未央街,去范记买包蜜饯。”
宁淼:“不用了,芳菲苑有,我回去吃。”
“未央街近,前方拐过一条马路就是。”宴墨白道。
宁淼便没再说什么了。
她不想说话了。
一句话都不想跟这个死男人说。
“累死了,我先眯会儿。”宁淼自他腿上起身。
宴墨白也未阻止。
她回到自己位子坐下,靠在车壁上,合上眼睛。
心里还在想着该怎么将胃里的这颗药丸弄出来。
假装晕车呕吐?
不行,太明显了。
已经坐那么久了不晕,做那事那么激烈都不晕,现在晕,说不过去。
假装内急,说自己要如厕,然后避开他,将药丸催吐出来?
可现在这条路根本没有恭房。
宁淼欲哭无泪。
她其实心里清楚,药丸被他嚼碎,又被他用了内力推入她腹中,很快就会消融,她根本没任何时间和机会再将它弄出来。
到了未央街,宴墨白让车夫去买的蜜饯。
看着一大包平日她最爱吃的蜜饯,宁淼毫无胃口,强打起精神,捻起一粒送入口中。
丝毫不觉得甜。
终于到达侯府。
大雨还在下,瓢泼一般。
看到宴墨白的专用马车停下,门房立即有人送伞过来。
宁淼虽坐在门边,但宴墨白先她下了车。
大概是见她有气无力的样子,打帘而出的时候,问她:“能走吧?”
“不能,你抱我吗?”宁淼没好气回道。
她看到宴墨白似是弯了一下唇角,又似没有。
听得他道:“我让他们准备担架,抬你下去。”
宁淼:“”
有病吧。
恐那个疯子真做得出,她连忙起身,也出了马车。
两人一人一伞,一前一后保持着一段距离,拾级而上。
还未入府门,就看到春兰急匆匆过来:“大娘子,大公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