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道:“还觉得你们这狗屁异五行邪教是天下无敌的么?”
丁藏阳无言以对。
“丁藏阳。”我好奇道:“你们北木堂的圣兽是什么?”
“圣兽?”丁藏阳脸颊上的肉一抽,摇头道:“我们北木堂没有圣兽。”
“没有?”我将信将疑道:“既然南水堂、南木堂都有圣兽,你们北木堂怎么会没有?”
丁藏阳道:“我们南北木堂只有一个圣兽,那就是神龟啊。”
“瞎话!”老爹冷冷道:“姓丁的,你忘了’神断陈‘是干什么的了?!”
叔父“嘿嘿”狞笑着,突然伸手,一把捏住了丁藏阳的脸颊,道:“在我大哥的眼皮子底下还不老实,想喝毒墨汁儿了?咹!?”只捏得那丁藏阳的脸颊“咔叽”作响,似是要碎掉一样,那丁藏阳连连挣扎,口中呜咽道:“我说实话,我说实话!不敢再撒谎了!”
叔父“呸”了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东西!”松开了手。
那丁藏阳心有余悸的擦了擦满额的汗水,又揉了揉脸颊,道:“北,北木堂也有圣兽,也有圣兽的。”
“废话!”叔父喝道:“在哪儿养着的!?”
丁藏阳道:“就,就在刘步纲那里。”
叔父道:“谁是刘步纲?!”
丁藏阳伸手指着地上的一具尸体,道:“就是他。”
那是机井房中唯一的死者,手握墨斗,双目圆整,满面狰狞,咽喉处有三道深深的血痕——那正是猫王的杰作!
细看之下,我瞧见刘步纲的腹部左下临腰处鼓起来了一团,就指着道:“是那个?”
丁藏阳点了点头。
我便朝着那尸身走了过去。
叔父道:“道儿,你当心点!”
我“嗯”了一声。
之前在大宝禅寺里遇到的那只所谓“神龟”,端的是厉害之极,不但凶悍,而且还暗藏往生咒牌,几乎置我于死地!至今想来仍旧是心有余悸。
这北木堂既然与南木堂并行齐名,那他们的“圣兽”应该也不会太弱。可是,在刚才发生的那样一番恶斗中,这北木堂的“圣兽”居然没有露面,更没有弄出什么可怕的动静来,倒也是怪事一桩!
更怪的是,南木堂的“神龟”是在池塘中饲养的,极大一只,而这北木堂的“圣兽”怎么会是那么小小的一团,直接被人带在身上?
思之而惑,我忍不住回头去问丁藏阳,道:“南木堂的神龟其实就是个大乌龟,南水堂的所谓圣兽’神龙‘应该就是一条大蛇?”
丁藏阳含混不清道:“好像是的,应该是的。”
我道:“那你们这’圣兽‘叫什么名字,又是什么动物?”
丁藏阳道:“我们这边的’圣兽‘叫做’神桃‘。”
“神桃?”我愣住了:“是个桃子?”
“不是桃子。”丁藏阳尴尬的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字,但教上是这么称呼的,我们就也这么称呼。”
我不禁看向老爹和三叔,他们二位见多识广,或许会听说过这个名字?
可老爹和三叔也都是一脸茫然,显然不知。
我难耐好奇,快步走到刘步纲的身边,刚要伏身去翻,猫王却“喵呜”一声,从我怀里钻了出来,一下子扑在了刘步纲腰侧的鼓起之处,爪子挠动,顷刻间已经把刘步纲的衣服给撕烂了,露出了刘步纲的肚腹,不但如此,猫王从刘步纲的腰侧扒拉下来个足球大小的皮囊——正是那凸起的东西。
我正觉诧异,不知道猫王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却听那猫王“哇嗷”一声怒吼,奋起双爪,“嗤”的一声响,竟然把那皮囊给撕成了两半!更奇的是,那皮囊里面竟然蹦出来了个圆滚滚、粉嫩嫩的球来!猫王上前一把将其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