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信息素从他鼓胀的腺体上溢出,让他的身体变得很烫,耳朵烧到嗡鸣,呼吸变得粗重,眼前模糊不清。
“……宋如星?”
门外传来了明昼的声音。
明……昼。
宋如星的指尖蜷起来,像是要透过这层门板,去抚摸他,甚至是抓住他。
紊乱的信息素在他的身体里奔走,令他痛苦无比,喉咙里几乎要发出呜咽,却被他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唇。
想要明昼。
好想……好想把他关起来。
宋如星几乎能听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迅速的崩塌,而他竟也觉得无所谓。
一门之隔,只要出去,他就能将明昼抱进怀里,将他标记。
但是不行。
还不行。
这时候如果出去了,宋如星很难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耳朵突然间嗡鸣得更加厉害,林间玫瑰的味道消失了。
宋如星知道明昼走了。
走了啊。
他慢慢地,慢慢地蹲了下来,手臂也无力的滑落,最后整个人蹲在门后,紧紧蜷缩着,像一只被抛弃的弃犬。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躁动的信息素抽干了他身体里所有的力气,腺体终于不再鼓胀,信息素不再分泌,房间里的橙子味再净化器的作用下缓缓淡去,宋如星感到迟来的疲惫和困倦,重新站起身。
因为腿麻了,还踉跄了一下。
他缓慢地走到床边,躺下。
明明身体已经很累了,可他的精神却亢奋无比,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幻想过的画面一遍遍地在他脑海里闪过,最后化成不可消弭的魔障,在心间缠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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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昼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了烧。
彼时他还认为是自己没有睡好,所以才如此头晕眼花,强撑着洗漱完,走出卧室,正好看见宋如星倚靠在墙边,低头着,像是在等他。
见他出来了,宋如星连忙站直了,那双漂亮的浅色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阴翳,没有了以往的光亮和神采,视线很轻的在他脸上晃了一下,又缓缓垂下眼。
似乎有些不敢看他。
明昼心中一涩,盯着他看了半晌,才终于动了动有些起皮的嘴唇,嗓音沙哑:“站着做什么?”
见明昼还肯和他说话,宋如星又看向他,目光黏在他的脸上,低声说:“等您。”
他看着宋如星眼下浅浅的青色,还是没忍住问:“昨晚做什么去了。”
宋如星的手指蜷了一下,想起昨晚与明昼一门之隔的时候,他的手指正按在冷冰冰的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