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走得稳,两个孩子也没什么不适,顾宁舒心稍安,经过城郊,顾宁舒在马车里听见一片鸟叫声,还有熟悉的“哦儿哦儿”的声音,她把帘子掀开,远远望见一片野鸳鸯。顾宁舒刚要喊秦御过来看,就看见本来互啄羽毛的两只悠地一下分开,一只雌鸳鸯投入另一只的怀抱。
顾宁舒唰一下就把帘子给放下了。
秦御无知无觉,专心看着两个孩子。前面驾车的秦晨道,“世子,世子妃,前面有一片鸳鸯林,要不要停下看看”
秦御看向顾宁舒,眼中有一丝丝渴望,顾宁舒咬咬牙,狠下心道,“不用了,直接赶路吧,山高水远,耽误不得。”
秦御神色稍暗,顾宁舒示意秦御看孩子,秦御道,“秦晨,继续赶路。”
等鸟叫声彻底没了,顾宁舒才松了一口气,她心道,“要是让秦御看见这场景,指不定杀回去把将军府的那八只鸳鸯给扔碳炉子里,我也只是听些传说,谁想得到鸳鸯是这么个脾性。只是一般中总有特殊,将军府的那几只好歹是共患难的,又有灵性,常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既然危难之中没分开,以后也以后谁说得准,若是干那什么,直接杀了吃了”
回程总比来时要快些,大概是因为来的时候顾宁舒总要下马车走路,但是回去可以坐一路的马车,马车走的平稳,有秦御在也不觉得无聊,毕竟孩子鲜有闲的时候。路上的雪全部化了,官道边的土地上冒出一些细小的嫩芽,十天车程一晃而过,顾宁舒从车窗向外望,远远望见盛京城三个大字,“秦御,我们到盛京”
回自然是要回秦王府的,秦御是秦王世子,回来一趟总不能直接回庄子里。
秦御凑过去,道,“嗯,累吗”
顾宁舒觉得秦御这是废话,坐车肯定累啊,一直坐车肯定更累啊,顾宁舒道,“当然累啊,就想快到栖闲堂,好回去躺着,什么都不想做。”
秦御一本正经道,“我也累,那你回去躺着,我看着两个孩子。”
顾宁舒道,“你少胡说八道了,秦御现在你怎么这么会这招了,欲擒故纵是不是说的好听,你要是真想让我歇着躺着你就别这么说,最好一句话都不说,我躺的还能安心点,你这么说,我总觉得我在床上躺着跟犯了什么罪似的。躺都不能躺安生”
秦御握着拳抵在嘴边咳了一声,“有吗我没这么想,是你想多了,少胡思乱想,都是你看我一直看孩子不少意思才主动要求带的。”
顾宁舒揪着秦御手臂的肉拧了一下,“你还说还说此地无银三百两”
秦御也不觉得疼,笑着让顾宁舒拧,顾宁舒拍了秦御胳膊一下,道,“皮糙肉厚,离我远点好烦啊你”
秦御道,“马车里总共这么点地方,我能远到哪儿去好了,你睡,我看孩子行吗”
顾宁舒没好气道,“睡什么睡,回去之后沐浴更衣,还要给父王请安,你还要进宫,这两个小崽子又爱哭,睡什么啊”
秦御道,“那明日进宫的时候麻烦夫人你多带带孩子,等下午我来带好不好”秦御就算有时候会故意计较,但多数时候都会让着顾宁舒,他上午进宫,下午带孩子,一天安排地妥妥当当。
顾宁舒听不下去了,道,“两个孩子又不是不能睡觉,就不能下午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睡一大觉吗上午进宫下午带孩子,秦御,可真有你的,也不嫌累,你是铁打的吗”
秦御道,“可你也累。”
顾宁舒看着在身边睡得安稳的两个奶团子,道,“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非要自己带,现在想后悔都不行,不然咱们狠狠心,把孩子扔给奶嬷嬷,他们总得睡觉吧,总不能一直哭呀。”
秦御道,“你可以试试。”
顾宁舒也没听明白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真让她试试还是威胁,顾宁舒看着秦御的眼睛,把头转到另一边,好吧,是后面的意思。
秦御年轻,又是一直盼着两个孩子的,亲骨肉自然是想疼着宠着,哪怕以前一直说喜欢女儿,但对两个孩子也尽量一碗水端平,顾宁舒开始以为最先坚持不住的是秦御,说来惭愧,是她自己。
到了秦王府,两人直接抱着孩子回了栖闲堂,云水轩早就被打扫干净了,把孩子放到床上,两人去外间沐浴换衣,一切收拾妥当,便让奶嬷嬷抱着孩子,去了回雁堂。
作者有话要说先说声抱歉,关于鸳鸯这里的确是我查资料查的不仔细,光看生活习性和民间传说了,真是不好意思。
柿子专挑软的捏,大家可以重新读两遍,如果柿子是主语的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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