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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晃晃地怀疑宋溪亭是不是虐待他们可爱的小猫咪了。
可联想着先前宋溪亭对这只猫价值的评估,又觉不太像。
这事兴许有另外一种可能——
小猫咪不喜欢宋溪亭。
丁派的官员自是不可能傻到冲上去质问静王,但眼神中蕴含的怀疑谴责让宋溪亭的神色越来越难看。
这情况一直持续到宋溪亭下了江南。
田巡受重伤一事,宋溪亭本该立马去江南调查,但不巧的是,西边的邻国漠国突有使臣来访,漠国是一边陲小国,但矿产丰富,这些年也算是被北梁武力镇压,所以不敢造次。
宋溪亭留下来应对漠国使臣,乃是因为漠国有专属的漠语,这种语言生僻难讲,整个北梁也就宋溪亭会,所以,宋溪亭耽误了一段时日,才动身前往江南,调查田巡受伤一事。
自然,梅雪嫣也被拎着后脖子一起去了江南。
只是,宋溪亭眼下并不高兴。
他目之所及,能看见梅雪嫣将猫猫头探出了马车窗,一个劲儿地往后看。
【程听也跟着我们去江南耶!】
程听是丁派朝臣要死要活加上去的人,一来江南富庶,宋溪亭势力已然庞大,若是再有什么金钱助力,为其铺陈造反之路,岂不是更为有利。
二来,程听也算是知晓田巡案子的人,丁派朝臣是想让程听过去盯着宋溪亭,免得他借着此事,扣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放在丁派官员身上。
不过,即便丁派朝臣要死要活,宋溪亭不想带,依旧可以不带。
但想到田巡,宋溪亭还是难得允了一次。
快马行进江南,约莫得有个七八日。
这几日,宋溪亭依旧十二时辰不离梅雪嫣,可梅雪嫣满脑子都念着程听。
【程听跟着我们来了江南的话,那我女儿女婿那边该怎么办?没有程听观测天象,他们打仗还能顺利吗?会不会有什么不测啊。】
梅雪嫣心底闪过些许不安。
宋溪亭抿唇,从暗屉里拿出一张信纸,提笔一挥,墨迹还未干之时,他抱起梅雪嫣看向那张纸。
梅雪嫣还在想程听和女儿女婿的事,冷不丁被宋溪亭抱起,愣了愣。
猫眼盯着宋溪亭指尖那张信纸,纸上写着——
【宋溪亭】
【宋溪亭干嘛要写自己的名啊,是在教她认字吗?】
梅雪嫣有些不解地看向宋溪亭,却见宋溪亭抿唇不答,将那张写有自己名字的纸放在矮桌上后,便抱着梅雪嫣,微微阖眼,像是在小憩。
只徒留梅雪嫣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宋溪亭这什么意思?】
【写他自己的名字干嘛?是有什么暗语?我没看懂吗?跟此次下江南有关?】
闭眼靠着金丝软塌的宋溪亭,脑海里浮现的女声每一句都说着他的名字。
宋溪亭心情好了些。
***
江南东道,余杭郡。
踏入此地后,梅雪嫣倒是一反先前颓势,猫耳直竖,整个人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眼神一直在左右观望。
虽然她现在同宋溪亭关系有些微妙的尴尬,但事关宋溪亭性命的事,可容不得她马虎不在意。
早先她背着金元宝逃跑之前,也因着这事,专门在宋溪亭的书房留了小纸条,让他千万留心他的三个爪牙,甚至将自己所知的三个爪牙后续故事都写了上去,好让宋溪亭提前防范,不过,后续她没逃跑成功,这小纸条,她也快速去回收,幸而宋溪亭还没看,不然她就要被当成妖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