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禾敛容,低头:“说来话长了,我有、病,有点反感带那种意识的男性的接触。”
孔冬松:“……哈?”
言禾笑笑。
过了好一阵,孔冬松艰难道:“你也不会告诉我,病因其实和戚泠有一些关系吧?”
言禾低头,笑而不语。
孔冬松抖抖索索:“……沈北渚、那个死基佬猜的,够准的。”
言禾:“他毕竟是医生。”
孔冬松舔舔唇,问:“那,你们现在还好?”
言禾:“还不错。”
孔冬松:“我以前听周池光说,戚泠家里有点……他让我少和戚泠家打交道。”
言禾:“是,他家里不太能接受。”
孔冬松算是还有半分自知之明,舔舔唇,不再问关于故人的话题。
言禾低头下去把矿泉水放在车门的一侧。
脖颈处衣领牵扯间,孔冬松隐隐觑见一个斑驳的吻痕,深红一片。
孔冬松:“他很爱你呀。”
言禾起身:“你也很喜欢沈北渚。”
孔冬松:“……你、怎么……”
言禾笑:“你眼里没有以前看我那种东西,放下就好,放过自己,总是会有更好的人。”
孔冬松怔愣片刻,细细想了想,再见言禾除了不喜欢,倒是真的……没有多记在心上。
孔冬松含糊不清:“唔。”
细细想了半天,才觉得言禾好似在宽慰他。
又忍了片刻,孔冬松磕磕绊绊道:“谢、谢谢你。”
言禾笑,却不让孔冬松感觉到尴尬,只摸了摸耳朵,算是两个人的恩怨在他心里消解掉。
孔冬松低头开口道:“戚泠以前从来不在床伴身上留印子,基本也不会和床伴过夜……”抬头看了言禾一眼,有些为难开口,“你,很不一样。”
言禾礼貌微笑:“我知道。”
孔冬松把半边脸埋背包上,不说话了。
言禾:“其实我觉得你很好,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很开朗,笑声很干脆,也没什么阴霾的样子,带着对感情的期许。”
孔冬松神色疑惑:“你什么时候见得我第一次?”
言禾:“当时你和戚泠还在一起,我只是过去……看他一眼。”
孔冬松:“看他干嘛?”
言禾低头:“知道他过的好,准备回美国和前未婚妻再续前缘,或者重新开始吧。”
孔冬松最后评价道:“好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