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雾萦心知对方声线很是熟悉,却头昏脑涨,难以思索究竟是谁。
江雾萦菱唇红得绮靡,对方凝睇良久后却向下去,呼吸比饮了鹿血的人还要急促:“莫怕。”
足踝触感变得湿热,逐渐上行至线条漂亮的小腿,软雪似的皮肉颤出满口香甜,对方哪怕起初没心思,此刻也难免馋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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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雾萦苏醒时,映入眼帘的是金龙出云滚边的床帏,他茫然地瞧了一会子,额头便覆上一只温热大掌,伴随着男人的低沉嗓音:“醒了?”
江雾萦:“……”
他拥着锦衾徐徐坐起身来,而后足尖悄悄用力,慢腾腾朝床角挪去。
薄澜悬放下手中正擦拭的长剑,身子朝他探过去问道:“躲什么?”
江雾萦脑袋以下都蜷在锦衾中,上头一个小小圆,下头一个大圆,像只小葫芦。
小葫芦垂着脑袋道:“陛下……昨……”
“是我之过,我吩咐尚膳房将酒水换作补身的,他们便将大补的鹿血添了进去,然而你体质极弱,受不住那烈性……”
江雾萦记不清昨夜的细节,可大致经过还是有些微印象的,他掀起眼帘默默盯了眼薄澜悬的薄唇,又掩耳盗铃一般迅速阖上。
薄澜悬那张脸就差贴住他脸了,轻声道:“晋王府那得到的消息是你吃醉了,宿在慈裕宫偏殿了。”
江雾萦不敢睁眼,小声道:“谢陛下。”
薄澜悬盯着他眼尾延长线上那粒小痣,红的,甜的。
“我要的不是谢,萦萦。”
他开口时有热流拂过眉眼,江雾萦睫毛轻颤了下,将手掌竖在自己面前,磕磕绊绊道:“一、一定要这么近吗?”
薄澜悬干脆将唇堵在他手背上,不管不顾道:“与薄澜息和离,入宫来,好不好?”
江雾萦:“……”
小兔子呆愣地支着手,许久后才难以置信道:“陛下,你晓得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些日子他每月进宫见太皇太后两次,除此之外也因些杂七杂八的由头不定期来了几趟,回回都与薄澜悬碰上,二人的确相熟许多。
可他从未想到,薄澜悬竟欲与他做枕边人……
薄澜悬笃定道:“我当然晓得,你不需要费心思与他开口谈,只要答应,一切我来安排。”
江雾萦尚未答复,只小手暗暗用力,试图将他的脸推远一些。
薄澜悬干脆一手圈了他两只腕子,盯着他紧闭的双目,急切道:“你对薄澜息无意,是不是?”
江雾萦面露难色道:“可、可我对您不也……”
薄澜悬立马道:“也?那你果真不喜薄澜息?”
江雾萦:“……”
他只得迂回道:“那陛下打算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