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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星河心里有些哭笑不得,怎么竟在意起他的情绪,受到伤害的那个,不应该是自己吗?她有些恼怒自己的这份不自觉,垂下眼睛,拒绝与秦司夜开心的脸孔对视。
“星河,我会好好待你的。我发誓,昨夜那样的……不会再有了……”
“不必!”星河打断他的话:“你不必待我好,你待我越坏我反而越感激你,再大的罪也只要受一年,这不已经过去三天了吗?快了!”
秦思夜凝神屏息地看着星河,正要说些什么,卧房的门上响起了胆战心惊的敲击声。
“少……少爷……”齐心的声音一听就是不知鼓了多久的勇气后才发出的,秦思夜浓眉皱了皱,跳下床去,也不穿衣服,两步冲到门边,咣当一声拉开门,二话不说照着齐心的面上便是一掌:“我叫你吵!”
齐心被打得一个趔趄,可还是哭丧着脸把手中捧着的一封信奉上:“少,少,少爷,八,八百里加,加急……”
秦思夜接过,撕开封皮,只略看了两眼,怒气冲冲的表情就完全被震惊取代,他直愣愣地盯了手上的信足有一刻钟,才沉着声音对齐心说道:“快去收拾东西,咱们这就回京!”
急归急,秦思夜还是让齐心找人打来了水,等星河沐浴后又用过了早饭,才踏上归程。
秦思夜好象一肚子的心事,甚至放弃了骑马,与星河一同坐进了马车。原本星河一个人坐着极宽敞的车厢里,多了一个身高马大的他,立时局促起来。星河一开始还尽力向厢壁靠着,给他腾出更多的地方,可车行不久,秦思夜看着她费力费神的样子,没好气地按倒她,让她枕着她的腿。
“睡觉,不准动。吵了爷想事情,敲断你的腿!”
星河也累了,初识云雨又加上一夜几乎无眠,她很快沉沉睡去。
星河是被车身骤然的一颠颠醒的,想来是车轮硌了一块石头。睁开眼,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握在秦司夜的手里。他靠在车壁上,懒洋洋地说道:“总算睡醒了?头回看见一个女人能睡得象你那么死。怎么?不怕我了?”
星河坐起来,侧对着他整理衣服和头发。
秦司夜喊住她:“别美了,过来给爷捏捏腿。压了这么久,早麻了。”星河看他一眼,一语不发伸过去手去轻按,手刚刚触到,秦司夜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也有了几丝红云,他掩饰地拾起星河包着的那个卷轴,问道:“这是什么?看你很宝贝的样子。”
“我母亲的遗物。”
“是幅字?”
“嗯。”
“能看看吗?”
星河点点头,看着他打开包袱,露出里面的卷轴。
已经很有些年头的字纸了,微微发了些黄。秦思夜揭开车帘,凑着光仔细看卷上的字。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又是这两句?看来你的母亲很喜欢这两句诗呢,也恰好你父亲姓耿,否则怎么能契合得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