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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岁的蓝天下的小公主,二十五岁的秦淮,在不断的成长变化里却一直不变的那么多那么长的爱恋,兜兜转转阴错阳差,总是错过。
原来这就是命。注定我和秦淮就无法善终。
我遇到了所有狗血故事里灿烂无双的开头,却猜不到结尾。
我叫季佐纯,你呢,我们——我们做好朋友吧。
害羞高傲干净纯粹的我们,埋在心里不肯承认的感情,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他妈一定死死地抓牢再也不会放开他。可是竟然就这样结局,有始无终的一场纠结,终究来不及做我一生里最为重要的告白。
他的双手放在裤兜里,整个人伫立在我面前金黄的秋光中。
他和我的眼神平视着,仿佛在思考我的提议究竟值不值得他点头许肯,许久,在我的期待就要在等待中变成失落的时候,我听到他在那天的高高的梧桐树下,开口朝我说道。
“秦淮。”
他所不能抵达的世界
许多钱和许侑善六岁那年,他们一直做着别人的保镖的父亲死了。
直到很多年以后,被人称作“蜥蜴”的男人,也记得他们父亲下葬的那一天,他印象里最深刻的,并不是因为那个阴雨连绵的天气和父亲的死而造成的死气沉沉的哀伤。
那一天清冷的小雨落在许侑善的身上,湿漉漉的脸,分不清流淌过的究竟是泪水或是雨水。他的双胞胎的哥哥站在他的左边,紧紧地抓着和他一样稚嫩无力的小手,直到黑色棺木被抬进了墓地,所有人都散去,被捏得惨白的手已经没了知觉。
他们还紧紧地扣着彼此的手,一直不分开。
那一天,许侑善听到他唯一的哥哥在自己的耳边说:“别怕小善,爸爸死了,哥哥一样会保护你。”
哥哥的手很冷,指尖上浸染着雨水滑下的湿润的褶皱,可是当许多钱抱着许侑善的头,咬着嘴唇忍住自己的哀伤哭泣,对他说那句话的时候,许侑善终于觉得那日阴寒的天气油然的回归了温暖的温度。
痛苦不是蜥蜴人生里会留下深刻痕迹的东西,或许那些可以风轻云淡地遗忘的伤,都源于他天生就不受拘束的个性。
那个和他长得一样的孩子,是他从此往后的生命里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兄弟。
从父亲长眠于青色的墓园那年算起,十二年后,世界上再不存在许侑善这名少年,有的只是埋名于世界的顶尖谍报、暗杀组织里,被人叫做“蜥蜴”的男人。
后来蜥蜴总想,如果那年他没有决定离开,没有给予他的哥哥以自己死亡的讯息,如果他还在他的身边,两人好好地生活在一起,那么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可是这个世上已经没有许侑善,也再也没有许多钱。有的只是后来那个被蜥蜴冒名顶替的,叫做“许多钱”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