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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己的缘故让爹爹离世,自从爹爹去世后,彼岸便强硬的让自己多进食,然后在丫头的搀扶下多走路,过了一年身子终于恢复,可是这时她却向李锐刚提出要习武,而且要参军。
彼岸的倔强脾气只要一上来,谁也劝不了,所以李锐刚也就随了她的愿,每日亲自教她习武,在与下属商讨战术时,更是日日把她带在身边,让她有机会学习。而耐心学习的她,更是在几次小战中出了良策,慢慢从一名不起眼的小部属,提升到一名副将。
灵云如今仍以一名客人的身份住在李府,想到这个,灵云就一肚子的气,那李锐刚作战上虽精明,可是在这些事情上却呆板的很,什么他是配不上她,她都追到大周了,而且一追就是四年,他倒好,一句话便打发了自己。
当看着彼岸受伤的回来,她就恨不得马上回匈奴去收拾那个姓白的女人,就知道自己走之后,那女人一定会欺负彼岸,可是想到不能把追到一半的相公丢了,万一自己离开了,别的女人钻了空子怎么办?最后衡量了一下轻重,还是等过一阵子彼岸把事情和自己说一下,再想着怎么办。
哪知这一等,就是三年多,彼岸根本是一口也不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说她得到王后的帮助假死回到了大周,可是鬼才相信她没有发生事情呢,假死至于那么深的一个刀口吗?而且还是在胸口上,但是看她失落的样子,最后她和李锐刚谁也没有开口问过。
“表少爷,灵姑娘都在啊。”脆儿丫头小喘着,从刚进院门就开口道。
“脆儿啊,有什么事吗?看你跑的一头汗。”灵云瞪了瞪眼睛,好奇的问这个一向稳重的丫头,到底什么事情能让她这个样子?
“是有个人来找灵云姑娘的,正在大厅呢。”平复了一下气息,脆儿才回道,“还是个俊秀的男子呢,就连刚刚出去买菜回来的李大娘看了,都直流口水呢。”
灵云咧开红唇,“真的假的?连那肥婆李大娘都流口水?不怕她老头了啊?”
府里谁都知道那李大娘最怕她老头,而她老头又是个醋缸,别看所有人都叫她李大娘,其实她才二十出头,因为太胖所以大伙都叫她李大娘,这样的肥胖女人谁会看上?但是她相公却看的紧,生怕她被别人争去,只要这李大娘与哪个男人说句话,回家第二天来府里便能看见她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所以平日里李大娘对男人,是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的,生怕被她男人知道了。
“灵云姑娘,你又叫李大娘肥婆了,要是被她听去了,不得在你吃的菜里放巴豆。”脆儿揶揄的抿嘴紧笑。
平日里,这府里最热闹的也就是这灵云姑娘和李大娘两个人逗嘴的样子,李大娘虽胖,却不喜欢别人说她胖,而灵云姑娘来了之后,只要见到她便会叫她肥婆,那李大娘因为是老爷从南方过来时带过来的,到北方后才找的婆家,没嫁人之前可清秀的很,哪知嫁了人之后就发了福。
因为是李府的老人,人心地又好,所以每当灵云姑娘叫她肥婆时,她都会说一定要在灵云姑娘的饭菜里下上巴豆,可是却也只是嘴上说说。
“她才不敢呢。”灵云也笑了起来。
脆儿拍拍头,“看奴婢这记性,快到前厅去吧,可别让客人等久了。”
“彼-锐安也同我一起去吧。”灵云央求着。
“不了,昨晚一夜没睡,我去休息一下,你们去吧。”彼岸摇摇头,扬起嘴角,俊秀的模样让一旁的脆儿竟一并看呆了,她刚来府里一年,却在第一眼见到这个表少爷时就倾了心。
“好吧,那你休息去吧。”
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身影,又看了一眼梅树上的梅花,三年前也是梅花满枝头开的时候,自己在那放眼的梅花林中,断了一切,包括那让她现在已没有感觉的海誓山盟。
不再留恋,最后用力的吸了吸梅花的香味后,彼岸才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灵云迈进大厅后,看着那背立的身影,实在看不出是谁?是不是找错人了?而大厅外聚集了不少丫头,偷偷的往里看着,却也是一脸的羞红。
“请问,是这位公子找灵云吗?”灵云虽不喜欢这样,但是想到李锐刚总说她没有女子的优雅时,还是礼节性的福了福身子,万一这人是李锐刚的朋友呢?
只见白衣男子听到声音后,慢慢的转过身子,微微扬起的嘴角,让四周一切都黯然失色,只怕百花此时也会被队的笑给比下去。
那大厅外的丫头们,倒吸一口气,只听到也是被迷倒了吧?只有灵云看到后,没有痴迷,却是兴奋,只见她瞬间扑了过去,“狐曹哥哥。”
情何以堪
耶律狐曹淡淡一笑,妖媚的容颜显得更加诱人,只是一别四年,此时的他与之前的当王子时相比,这时的他多了一些深沉,眉宇之间也多因紧皱眉头而留下的深痕。
灵云一来大周四年,就再也没有见过亲人,当然了那个疼女的右贤王爹爹因为她的举动,一气之下已到处去游玩,不再理会她这个不孝女。
“狐曹哥哥,你怎么来了?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灵云跑过去扑到了耶律狐曹的怀里,好奇的问道,毕竟当初她父王也是找了半年之久,才知道她来到了大周。
“路过这云中边郡,就听说李将军府有一个活泼的姑娘叫灵云,我猜可能是你,就过来碰碰运气。”淡如清风的声音,温柔如水的笑容,一如之前的他一样,没有改变。
灵云听到外面那些丫头的吸气声,才发觉这样扑到他怀里有些不妥,如果让李锐刚知道了,一定会说自己什么没有妇德了,想了想有些害羞的从他怀里倒了出来,但是因为多年没见,又亲切的拉着他的手,两个人走到椅子边,才相对坐下。
“狐曹哥哥不是被赐为左贤王了吗?而狐楚哥哥是右贤王,怎么有时间到处游玩?”
“名利也只是眼前的一片浮云罢了,如今父王离世,母妃又归隐山林,我本就对权力没有爱好,所以左贤王对我来说,也只是个徒有的虚名而已。”一身不变的白衣,只是如今让人看了感到有些落漠。
接过丫头上来的茶,灵云递到他手上,才感慨道,“物是人非,没想到才短短几年,一切都变了,而我们也都不再是以前的我们了。”
耶律狐曹一笑,“是啊,连向来任性的灵云也变得懂事了,可见变化确实大啊。”
“狐曹哥哥,你又取笑灵云了。一来大周四年多,灵云也时常想念家里,可是爹爹一气之下,只在灵云来大周的半年多时,让家奴送过一封信,信中说灵云翅膀硬了,不再需要他那个父王,一气之下便四处游历,不再和灵云联系。自小灵云就是被父亲带大,如今连唯一的亲人,也不管灵云了,我-”再也说不下去,灵云已低头小声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