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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人总是要学着长大,当年的右贤王对你的疼爱,匈奴人有几人不知?想必右贤王那样写并不是怪你,他当然希望你找到自己的幸福,更希望你会幸福,而你与大王兄的婚又是被御赐的,对上面你父王当然要有些交待,虽众人只说你失踪了,可是只要细心去调查,谁又能查不出你在这里呢?最后大家也只是都心知肚明不提罢了。你也不必多想,如今看你开心的样子,你父王看到了,必会满意的点头。”耶律狐曹感慨道。
听到这些,灵云倏然抬起头看向他,“真的吗?父王真的不曾怪过灵云?”
耶律狐曹点点头,从衣袖里拿出巾帕递给她,才笑着说道,“当然是真的,只怕过不了多久,你父王就会来看你了。”
“真的?可是四年了,父王一点消息也没有,如今他在哪里灵云都不知道,不过灵云知道狐曹哥哥是在安慰灵云,如今知道父王不怪灵云,灵云也就知足了,只是不能为他老人家进孝道,是灵云的不孝了。”说着说着,泪又流了下来。
无奈的摇了摇头,耶律狐曹又解释道,“我怎么是安慰你?你也知道狐曹哥哥从来不做那些的,只是前阵子在大周的江南游历时,在街道上偶然见到了你父王与他身边的侍卫,只是要过去打招呼时,却因为人太多,再寻找便没了他们的身影。”
“真的?”灵云听到后激动的站了起来,脸上的泪珠还没有擦干净,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胸口衣襟,急着开口问道,“太好了,太好了。”
李锐刚刚走进大厅,就见到灵云亲热的拉着一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不仅长的好看,浑身更是散着一身的王者气势,但那些都不是他在意的,他在意的眼睛一直盯着灵云那手放的位置,竟然在大厅广众之下拉着一个男人的衣襟。
耶律狐曹抬眼见走进来的男人,轻咳了一声,“灵云,快松开手,这么大了还不明白,男女之间不应这样拉拉扯扯的吗?”
“那又-”怎么了?
回过头看到一脸铁青的李锐刚,灵云的话只说到了一半,才尴尬的松开手,谄媚的笑道,“那又没事,毕竟你是我哥哥。”
怕李锐刚误会,她马上改口,然后跑到李锐刚身边拉着他的手,任他甩了几次也不松开后,她才对着耶律狐曹介绍道,“哥哥,这位是我夫君。”
“你在乱说什么?”李锐刚脸通红的低吼。
灵云吐了吐舌头,反正这辈子她就认准他了,早晚都是一家的,所以这样介绍也没有什么错的。见她这个样子,李锐刚再黑脸也无济于事,到最后也干脆不解释。
“有礼了。”耶律狐曹当然看得出两个人之间的小动作,不点破起身双手抱拳,才开口道,“在下灵云的表哥,耶律仁,冒然来此,打扰了。”
他当然知道如今大周国与匈奴在打仗,又怎么能报出自己的真姓名?所以临时改口,换了个名字。李锐刚是何等聪明之人,关于灵云的身世他自然清楚,说到灵云的表哥,他马上就想到了匈奴的那几个王子,虽然左贤王也有一个儿子,但是以灵云这高傲的性子,只怕根本就不把左贤王的儿子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有刚刚两个人那样亲密的举动?
但是他也不是那种使用下等手段的男人,做事当然也光明磊落,所以猜到了他的名字是假的也不点破,因一只手被灵云拉着,所以只好点点头道,“在下李锐刚。既然是灵云的兄长,来到这里怎么可说是冒然打扰?如不嫌弃,就在府里多住些时日,毕竟灵云离家数年,一个人在这里也时常想家,李某又事务繁忙,没有太多时间相陪,如今耶律兄来了,就住些时日吧。”
听罢,耶律狐曹也不客气,“既然这样,小弟就打扰了。”
见此最高兴的当然是灵云,一是亲人可以陪自己一段时间,另一个是刚刚李锐刚的话,说的她心里暖暖的,还以为他天天只知打仗,根本没有时间顾及自己呢,不想原也是个心细之人,如今天他要是不说这些话,自己还一直把他当块木头,看来这四年自己并没有一无所获,他心里定也是有自己的。
……
李锐刚要去军中,所以说要晚上回来再为灵云的兄长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