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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他怎么来了?难道说发现了她假死的事情?不对,彼岸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在军中早有耳闻,被前单于宠爱的三王子被封为左贤王,却不理朝事一个人出游四海去了。
“彼岸,好久不见了。”耶律狐曹打破了沉默。
他是高兴的,甚至在发现真是她的那一刻想冲过去把她搂进怀里。虽然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但是理智最后还是让他用平静的表情将一切掩盖住。
彼岸骤然转身跑开,让立在原地的灵云和耶律狐曹一愣,两个人才大步的追了上去。没有方向的跑着,耳边只能听到呼呼而过的风声,原以为三年过去了,一切都可以忘记了,可是当看到耶律狐曹站在眼前,以往的一幕幕又回到了脑海里,更是让她一时间快要窒息。
知道不应该这样跑开,知道不可以这样做,但是此时想做的只有离开,所有的回忆一股脑的全冲进脑子里,混乱的思绪让她无法喘息,为什么,这么久了,一切的一切还让她痛的无法呼吸?
父子亲征(一)
白鑫兰无聊的坐在王庭的花园里,乌娜静静的站在身后,时而走过的奴婢都会规矩的请安,她却没有一点反应,目光依旧望着远方,倒是乌娜,对于请安的下人,总会摆摆手,示意可以离开。
“主子,外面天冷,回去吧。”乌娜心有不甘,却和言悦色的相劝,如今爷已经成为大汗了,为何还让自己呆在这个女人身边?
“你说本妃要不要去看看大汗?”蹲下身子,白鑫兰玩弄着地上的白雪,一边呆愣的询问。
自从彼岸自杀后,那个一心只有她的男人,竟然与自己在一起时会时常走神,这些年来,他虽依然是一脸的温柔对待自己,但是女人的直觉是最准了,又怎么不知道在他的心里,那个死去的女人让人牵挂着呢?
原来邪不止在意彼岸,更是爱上了她,而自己一直在身边,也没有阻止得了,现在他成为大汗了,可是自己也只是一个侧妃,那个王后的位置一直空置多年。
以为等自己生下孩子邪就可以封自己为王后,哪里知道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即使现在不喝那事后的汤药,二年来自己还是一个也怀不上。
眼看着王庭后宫里进来的女人越来越多,自己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可是如今毕竟他已是一个大汗,怎么可能只有自己一个女人?更何况自己不孕的事实,根本不可能让他独宠自己。
“主子,你就放心吧,大汗现在虽然在李侍妾那,但是谁都知道大汗对您的宠爱,而且如今这后宫中,地位最高的不还是只有你一个。”乌娜伸了个懒腰,因站的太久,有些麻木的动了动腿脚。
白鑫兰没说话,这后宫里如今除了自己,邪宠幸过的女人也就只有之前的那两名侍妾,还有一名突厥国的郡主毗乐儿。
那毗乐儿可真是与之前的灵云郡主有一拼,不但生性狠毒,时不时的就会鞭打的身边侍女多日起不了床,在这后宫更是张扬跋扈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而且最爱做的就是和自己找茬。
“哟,这不是兰妃吗?真是巧啊,竟然在这大冷天里,在御花园里能碰到,这么冷的天,这单薄的身子能受得了吗?”尖酸刺耳的声音,正是毗乐儿。
白鑫兰一脸温柔的回过头,心想就凭她那点心机也想和自己斗?只是回头看到来人时,眼里还是闪过一抹惊讶,心机深沉的她,却完好的将这抹慌乱掩藏到眼底。
“是啊,兰儿身子不好,怎么出来吹冷风了。”耶律狐邪松开搂着毗乐儿的手,走上前去,把自己的披风狐裘拿下来给她披上。
“兰儿只是一个人闷得慌,所以想出来透透气。”淡淡的语气,却掩不住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