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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心痛钱,偷偷地扯着他袖子表示不满:“你就不能自己动动手,这么点活还要请工么?”
夏商周面不改色地撒谎:“不要钱的,老谢请着做事的,工资他都开好了的,我只是顺便。”
夏母立马就不讲话了,喜滋滋地把工作都安排下去,有空闲了,又扯着夏商周准备接着聊一聊:“那个,念慈回去,没事吧?”
这是要确认宋家父母的态度吧?夏商周考虑半秒,见他娘心情好,就试探着劝道:“妈,其实我们那就是一句玩笑,人家外面结婚前还兴财产公证呢,说句离婚怎么啦,说离就真的会离啊?”
他娘脸色立即就拉下来了:“那孩子的事怎么说?”
夏商周顿时想抽自己一下,说来说去,不就是这个话题惹得大家都不开心么?他本来昨天没睡好,今天又让宋念慈刺激了一下,终于忍不住了,和他娘对着来,斩钉截铁地表示:“肯定只生一个,两个是想都不用想的!念慈要是违纪了,她工作就没有了。”
夏母恨铁不成钢:“她那工作不要就不要又怎么样,你养不起她啊?”
夏商周觉得真是无法和自己老娘沟通:“她读那么多书,难道就为了结婚生孩子,她肯,我也不会让啊。”
当然,他的本意是,女人有点事做就可以了,压力不要太大,纯粹一个精神寄托罢了,太过于追求事业成功就没必要。
可是夏母很坚持:“那不行,我不管你们生男生女,两个孩子肯定是要的。”
于是一切,又回到了昨晚的老路,最后夏母还被他气得哭了,转过身去打电话同夏商民诉苦,电话打了一个钟,搞得一家人头都很大。
晚上的时候,夏商民电话敲过来,无可奈何地说:“哥,你跟妈这时候争这些干什么呀,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应着不就完了?以后日子把握在你们自己手里,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至于现在非要论个输赢,争得不得安宁么?”
夏商周顿时就哑然了,醍糊灌顶似的一下就开了窍,哎,难怪人家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是他自己先失了清醒,才酿成了这场无谓的“婆媳纷争”。
一想通,夏商周先跟自己母亲道了歉,表示自己欠考虑,说错了话,然后又连夜跑到宋念慈家,去的时候正赶上宋念慈孕吐,吐得稀里哗啦的,连血都呕出来了。
☆、51怨念
宋念慈觉得她的人生真是一片惨淡,喉咙里面像是有一团火在烧,睁着眼睛等天亮的时间让从不失眠的她感到异常难受,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已经忍到临界点,就要爬起来往医院去了,到底还是瘫在床上没有动弹。
睡不着,唯一的出气口就是自动送上门来被凌虐的夏商周,难受起来就踹他一脚,根本不理他睡着还是没睡着。夏商周难得好脾气,任打打骂还任踢,有一次实在是困得不行了,见宋念慈闭着眼睛以为她终于睡下了,就窝在床边边上想打个盹,结果凌空飞来一脚,“啪唧”,他摔床底下去了。
宋念慈见状唬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捞,没捞着。
夏商周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揉了揉眼睛,又伸手去揉摔痛的额角,一抹,粘湿湿的,凑到眼前一看,原来额角撞在床头柜的尖角上,见红了。
宋念慈吓得赶紧跳下床给他找伤药,好在宋女士比较讲究,家里云南白药创可贴纱布消毒水什么一应俱全,消毒水往上面一路淋过,痛得夏商周直抽抽。
宋念慈愧疚得无以复加,动作尽可能地放轻柔。
夏商周倒还是笑眯眯的,搂着她的腰,看她把自己的脑袋拿纱布包成了个粽子,揶揄道:“你是打算用这个昭告天下,你把我一脚踹成了个重伤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