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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你能不能把题目给我们解解。”杨定波仗着自己的老爸是局长,胆子稍稍大一些:“不会你也也解不出来吧。”
“好小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的心思。”周泽愠怒,冷冽如刀的眼神在他脸上停住:“三角函数你都算不出来,还好意思跟老子叫板!”
骂完,他拄着手杖走过去,抽走自己先前写下的题目,朝农夫使了个眼色,凌空接住飞过来的水性笔,刷刷写起来。
写完,顺便又把下面的翻译部分,用英语念了一遍。
房里再度变得安静,杨定波的脑袋垂得低低的,整个人深深地被震到。不止他,晚上参与打架斗殴的人,全都跟被雷劈一样,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
会三角函数、会立体几何、还会英语的混子,对他们来说,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电影里演的混子,只会打打杀杀,与周泽比起来,似乎完全不够看的感觉。
周泽将这群混小子的表情尽收眼底,脸上再度浮起不屑的笑容:“想跟老子混,不止要能打,还要学好文化知识,至少要通晓三国语言,谁还要当混子,主动站出来。”
大家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谁也不敢动,都深深的埋着头,胆子小的还又开始哭起来。
周泽抬手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过了凌晨,遂懒洋洋的收回视线,对农夫说道:“通知派出所,顺便把今晚他们打架的视频交上去。”
“好。”农夫会过意,脸上露出莫测高深的笑,拿出手机装模作样的打电话。
周泽满意的点点头,开门出去,压低嗓音跟杨局和许副队长耳语一番,拍了拍老陈的肩膀,开门出去骑上自己的电车,返回老宅。
回到半路,果然下起大雨,周泽暗骂了一句,加快车速往回赶。
到家已经凌晨两点多,他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后背的伤口隐隐作痛。停好电车上了楼,他还没推门,房门就被沈嘉柔拉开,满脸紧张的看他:“怎么这么晚。”
“没事。”周泽浑身放松下来,清浅笑开:“去帮我拿衣服,我得洗洗,身上都湿透了。”
“好。”沈嘉柔转身的功夫,留意到他背上似乎又渗出血迹,顿时一阵心疼。
周泽洗完澡只穿了条短的睡裤出来,招呼沈嘉柔给他换药。
沈嘉柔小心将被雨水淋湿的纱布拆下来,忍不住唠叨:“下雨你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给你送雨衣,伤口发炎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泽心中一动,忽然反手搂住她的柔软的腰肢,笑了:“心疼了?”
“嗯。”沈嘉柔轻轻应了声,紧张的胸口“怦怦”直跳。
“那我以后小心点,尽量不让你心疼。”周泽的嗓音沉沉的,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沙哑,徐徐响起:“你一直没睡?”
“我……”沈嘉柔羞赧垂下头,目光望向别处:“不敢睡。”
周泽微怔,继而愉悦笑出声:“我又不是去杀人放火,只是公司有点事要出去处理。”
沈嘉柔没出声,周泽顿了顿又说:“我开了家幼儿园,爸妈给我留了三家大型超市,还有两家工厂。”
“哦……”沈嘉柔整个人僵住,她没有想过过问他这些,然而听到他的解释,反而惶恐不安。
周泽留意到她的情绪不对,遂转过身,单手将她抱紧,翻身压了上去:“你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