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柔点头又摇头,窘迫的提醒道:“伤口还没换药。”
“一会换。”周泽又笑,轻轻低头封住她的唇。
真是古怪又让心疼的小女人,他还以为,当自己说出这些,她会高兴会欣喜。结果她紧张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好像自己有钱,对她来说是件很恐怖的事。
将近一个月没有碰过女人的周泽,精力格外旺盛,而沈嘉柔的迎合,以及不时从口中溢出的绵软调子,勾得他的魂都要飞了。
在性这件事上,周泽一向喜欢占据主动权,并且从未投入任何情感。遇到沈嘉柔之前,这件事于他,不过和穿衣吃饭一般,只是需要。
而且不管对方是真情实意,还是做戏,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也不会去在意。
沈嘉柔不同,她柔软而温顺,情到浓时,她会紧紧的攀着他的身子,努力的抿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整个人像一张网,暖暖的将他包裹其中,令他只想要的更多更多。
不知过了多久,周泽轻颤着停下,低着头深深看她,粗糙的指腹在她咬得红肿的唇瓣上来回摩挲:“真是水做的。”
沈嘉柔羞赧的挣开一条眼缝,留意到他背后又出了好多血,顿时心疼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伤口裂开了。”
“没事……”周泽看着她紧张的样子,轻轻吻了下她的唇:“我歇会。”
“嗯。”沈嘉柔迟疑举起酸疼的手,搂住他没有一丝赘肉的腰,眼神迷离的望着房顶。
刚才并没有做措施,她不知道周泽是故意,还是忘了,想要提醒的话刚涌到嘴边,就听周泽说:“给我生个孩子吧,男女都无所谓。”
沈嘉柔大骇:“可……”
“是不是想说我们才认识没多久?”周泽缓缓从她胸口抬起头,深邃的目光直直望进她的眼底:“还是你不愿意?如果不愿意就算了,这件事我不勉强你。”
“不是……”沈嘉柔忽然哭出声,颤抖着抱紧他的腰:“我怕自己太脏,不配做你孩子的母亲。”
“这种话以后都不要说,以前的事我也不问你,我自己也不见得多干净,如果觉得能和我过,就安安心心的什么也别想。”周泽的嗓音轻轻的,飘飘渺渺似真似幻:“这辈子,我还从来没有如此急切的想要和人生孩子。”
沈嘉柔听罢哭的更加厉害,之前那种反复溺在水底的窒息感,在他低沉的嗓音里,渐渐消散开去,一丝都不剩。她的脸颊紧紧贴着他的胸口,轻松的感觉如获新生。
“再哭下去,我的伤口就更疼了。”周泽见她哭个没完,忍不住取笑:“还真是水做的,快把我淹死了。”
沈嘉柔脸红红的推开他,尴尬地拿过睡衣套上,低着头迅速爬下床去拿药箱。
周泽又笑,伸手抽了张纸巾清理一番,餍足趴好。
重新换好药,已经是凌晨四点多,沈嘉柔确实累了,上床缩到他身边,很快睡了过去。
周泽也有些累,不一会也沉入梦乡。
大雨足足下了一夜,早上放晴之后,天空显得格外干净清新。
盘踞t市一隅的月亮山,满山青翠,空气里满是青草和泥土的芬芳气味。
姚媚在山脚下了出租,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加快脚步进入别墅区。坐上物业的摆渡车,她拿出手机给傅谦然去了个电话,确认他就在别墅,后背瞬间出了层冷汗。
昨晚跟梁墨辰打听了那位三哥的来历,恐惧渐渐弥漫心底。
沈嘉柔一定恨死了自己,她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此事瞒死,让傅谦然去撞这个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