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走到沧泽铠身前,猛地从长袍里掏出一根短棒,朝着沧泽铠打去。
阿锤、乔泊看着大祭司脸上凶恶的表情,惊得目瞪口呆,不敢去拦。
玉急忙拦住他,怒目而视,道:“你是想杀死他吗?”
大祭司面对他的质问愣了一下,道:“我这是在为他治疗疯病啊。”
“你明明是要打死他!”
大祭司掏出那卷《疯病是怎样治愈的》,递给他,道:“你看,书上就是这么写的。”
玉接过书翻看起来,阿锤、乔泊好奇地凑近了过来。
阿锤看着作者的名字不由得一愣,那作者不是别人,正是神医阿德。
这侧薄薄的书卷上记载着他撰写的疯病的方法患病原因以及几种治疗疯病的方法。他认为疯病所谓的诅咒其实是妖魔邪气入体导致的,要想至于疯病只要把妖魔邪气驱逐体外就可。上面记载着的第一种方法就是棒击。
玉第一页看完后翻向第二页,第二页上记载的方法是灌水。三人抬头看向大祭司,只见他正拎着一大桶水向沧泽铠口中灌区。
三人又翻向第三页。大祭司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在沧泽铠的胳臂上划了一个口子,开始放血。
第四页,第五页……
除了场地不允许没有相应的工具外,大祭司将书上的方法试了一个遍。
三人翻到最后一页,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抬头看向大祭司,只见他身边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此时又从怀里掏出一幅精致的锤凿。
阿锤扯过《疯病是怎样炼成的》,扔在地上,踩了两脚,心里骂道,阿德被囚禁幽溟,做梦都想回神域,写出来留给幽溟的医书一定不是好东西。
他忙上前拦住大祭司,虽然他不在乎沧泽铠的死活,但是也不忍心看着沧泽铠被折磨死。
大祭司认真地道:“你拦着我干什么?只要在他脑袋上开一个洞把邪气放出来,他就会好的!”
“大祭司,您要弄死他就弄死呗,折磨他干嘛?”阿锤进一步道,“你只要把黑暗神力注到他脑袋里不就行了吗?玉要是责怪你,我替你作证。”
大祭司扔下锤凿,注视着阿锤,道:“你是太逆人吗?”
阿锤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不过这个主意好。”
大祭司走到已经没了半条命的沧泽铠面前,苍白干瘦的手上浮起一团黑气,扣在他的脑袋上。
被绑在树上的沧泽铠瞬间绷直了身子,眼睛瞪得几乎要掉出来,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脑袋一歪,耷拉在胸前,瞳孔慢慢地扩散。
玉两步窜到沧泽铠面前。乔泊面无表情,看向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祭司撂下袖子,松了一口气,转身笑道:“安慰好他。收拾收拾准备滚蛋吧。”随后向外走去。
阿锤送着大祭司出了宅子,低垂着头,沉声道:“大祭司,我可不可以在他的成人礼之后再走。”
大祭司想了想,没好气地道:“好吧。观完礼就赶快走。记着,只要我活着,你就不要在踏足幽溟的土地,若是你还敢来的话,我可不会再顾忌什么自然女神。”
阿锤苦涩一笑,刚要谢大祭司,只见远处飞快跑过来一位祭司。
“大祭司,神池,神池!”
大祭司闻言快步地向神谕殿走去。
阿锤听着神池两字,好奇着大祭司为什么走的那么着急,想着安慰玉的说辞返回了院子。
玉看着挂在树上的沧泽铠,表情呆愣愣的,没等阿锤安慰他,迅速地向外跑去。屋中的云朵看着他失落地跑出去,忙追了上去。
阿锤看到玉失望的表情很是难受,叹道:“咱们把沧泽铠埋了吧。”
乔泊没有反应。
“泊,把沧泽铠埋了吧。”
乔泊这才回过神来,去解绑着沧泽铠的绳索。阿锤背着沧泽铠,乔泊拿着一把铲子,向外走去。
“这是哪里?”
“这里是……”
阿锤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感觉到自己耳朵痒痒的,微微侧头,看到沧泽铠睁开了眼睛,嗷的一声,将沧泽铠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