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泊被他这一声吓了一跳,忙问他怎么了,随后被一道声音吸引了过去。
“哎呀,好疼啊。”沧泽铠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
“你你你你没死?”乔泊结结巴巴地道。
“叶!”沧泽铠愣住。
阿锤拾起大祭司留下的锤子,围着他打量着,最后站在他面前,对着乔泊道:“疯病好了?”
乔泊点点头。
“他的命可真大,这都没死。”
“你不是叶,你是谁?你为什么和叶长的那么像?哦,我知道了,听闻他有一个儿子,你是叶的儿子对不对。”沧泽铠道。
乔泊没有回答他。
“现在他疯病好了,你还杀不杀他?”阿锤将锤子递给乔泊。
乔泊接过锤子,目光落在锤头上,沉默了好一会,将锤子扔掉,道:“他已经在大祭司手里死过一次了。”
阿锤捡起锤子,道:“你忘了咱们俩来到这的目的了吗?阿逆·骜咱们俩杀不了,但是他却落到了咱们手里。他若一直疯下去也就算了,但是他现在好了,不杀他难道还要留着他继续为幽溟出谋划策吗?”
乔泊看着阿锤走向沧泽铠,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拦。
沧泽铠看着阿锤挥起了锤子,闭上了眼睛,嘴角露出释然的微笑。
等闭着眼睛等着锤子挥下来,可等了好一会那锤子都没挥下来,只听阿锤道:“乔泽凯,听说你是因为有愧于神域才疯的,你真的感到过羞愧吗?”
他睁开眼睛,听着阿锤的问话,笑道:“没有。”又闭上了眼睛。
啪~
阿锤将锤子扔掉,转身进屋,道:“还是你来处理吧。”
他进到屋子,揪出躲在桌子底下的蛤蛮儿,骂道:“玉能吃了你不吃,把你吓成这样。”
“能!”蛤蛮儿委屈地道。
阿锤踢了他一脚,道:“去把院子收拾收拾。”
“杀了我吧,我做的事都是对不起神域,对不起太沧的事。”
“乔泽凯……”
他又听到乔泊叫了他一声乔泽凯,苦笑一声,捡起了那把锤子。他向来很在乎别人对他的称谓,乔泽凯这名字在他看来就是在揭露他靠着谋篡上位的事,若是以前有人胆敢这样叫他,他早就一剑挥过去了。
他使出全部的力气,挥着锤子向自己头上砸去,却被乔泊握住了手臂。
“为什么不让我死?让我死吧,让我去死吧!”
“你犯下的过错不是一死就能弥补的,让你活着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
乔泊夺过锤子扔到地上,道:“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蛮儿。”
蛤蛮儿走到沧泽铠身后,握着短棒戳着他的腿肚子,赶着他向外走去。
“就这么把他放走了?”
“嗯。”
“好吧,不说他了。”阿锤看着他不喜不悲的表情道,“大祭司允许我观完玉的成人礼之后再走,告诉我以后再有不要来幽溟。”
“那你和玉的事?”
“能怎么办?咱们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不过他叫我不来我就不来了吗?早晚我还会再来的。”
“行了,别想乔泽凯的事了。”阿锤走到奴斗场中道,“刚才可是还没有分出胜负呢?来来来,谁赢了今天晚饭谁来做。”
乔泊面皮抽动,走进奴斗场,心道,一定得赢。
沧泽铠被蛤蛮儿赶出宅子后没走多远,就坐在院墙的墙根处,想着阿锤、乔泊的话,一直想到天空中露出了阳光。最后他脑子里不断重复着‘你犯下的过错不是一死就能弥补的,让你活着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这句话。
他苍白的脸上渐渐浮现出血色,冷笑一声,站起身,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挺直了腰身,朝着王宫走去。
“嘶,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