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冷冷地瞰着他:“不用你管,养好伤,趁早滚。”
在她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岳吴叫住她,语气不似方才犀利,而是突然间软了下去:
“我可以做你司机吗?”
周安摇头,她没心思养个破产的废物男人。
岳吴不死心,他再次强调:“我想做你的司机。”
见他如此执拗,周安觉得好笑,她看向岳吴,问:“岳大少爷,你知道司机是什么意思吗?”
岳吴低头,他当然知道。
他看着岳家生意一点点做起来,他爸的那些司机一个个全进去了。
跟着姜南正后,他爸从前不信鬼神的,却也开始在家供奉佛像了,一脸惊恐地拿着佛珠进去念叨整个晚上,第二天继续去姜氏跪舔。
他是废物,但不傻。他当然不会单纯到以为做司机只是开车。
他被打得鼻青脸肿,动一下都很痛,但还是挣扎下床,拉住周安的衣袖:
“周安,你需要心腹,可以是我么?”
宋择善赶到宋氏的时候,季之木在宋氏大楼的西门接他上去。
平日进出都是北边的大门,但此时大楼门前已经被媒体人员围得水泄不通。
摄影机的镜头闪烁着寒光,早已预备好,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保安人员迅集结,紧密地站在一起,形成了坚固的“围墙”,将各家媒体牢牢地挡在了大楼的外围。
但仍然有新的媒体在往这边赶。
宋择善方才在学术会议上,接到紧急电话,说是他哥在董事会上突然晕倒,立刻赶了来。
“我哥怎么样了?”电梯上,他问了句。
季之木叹了口气:“醒了,但在办公室里,不准任何人进去。”
“你知道,和祈月有关的事儿,只要在他面前提起,就总容易闹出不自在来。可偏偏这些人不愿意放过,非要往他心管子戳。”
“以前拿祈月姐做文章的也不少,我哥生气也有过,但不至于闹得这么大,这次是为什么?”宋择善尽力保持理智,他觉出一丝不对。
“这……”季之木愣了愣,支吾了半天,但没说。
宋择善垂了眼,视线落在电梯地上,淡淡道:“没事,之木,你要是觉得不能说,就不用说了。”
许多事,他们刻意瞒着,即使他再怎么问,都不会叫他知道。
次数多了,他已经习惯了,干脆不问。
电梯到了,他走出去。
季之木跟在身后,想了想,还是闭了嘴。
办公室的门紧闭着,秘书室的人守在门口,不时地交换着眼神,但都默契地保持着沉默。
见到宋择善,宋怀煦贴身的秘书上前汇报:“宋总已经醒了,不过这会儿又睡了过去。”
宋择善稍微放心了些,点点头,客气地道谢。
“您客气了。”这位贴身秘书跟了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