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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来到关鹂牢前,将牢门打开,进去拉人。
这里柳默清漪上前来,照脖颈后一人一击,将他二人打晕在地。
柳默背起关鹂,再悄然出来。
出来时虽遇到两三个狱卒,但岂是二人对手,两下击倒,顺利出了牢狱。
只是不免惊动了其他人,人声躁动。
汤远今日见了柳默,已知不妥。
本欲今夜了结此事,不想横生事端,来人劫了那关鹂出去。
不免点起兵马,追赶上来。
二人行至一巷道内,清漪让柳默背着关鹂先走,自己在后催动法力,张起幻影壁,那些人便如撞到铜墙一般,无法穿透。
柳默一行人顺利逃出城来。
解了马匹,柳默带了关鹂,清漪自乘一匹,策马继续向南奔出十数里,见已无追兵,方才歇下。
柳默将关鹂扶下,躺在草地上。
清漪把其脉像,知她受伤不轻。
忙将双宜丹与她吃下,再取来清水为她清理伤口,撒上芳秀散。
柳默在旁,只觉她手常常发颤,便将斗篷与她披了。
“不用,没事……”清漪只道,也不多言。
关鹂一时不能醒转,清漪将柳默的斗篷与她裹了,御些寒气。
处理完毕,二人仍换回原来衣衫,坐于树下暂歇。
“不过是一门亲事,不愿结时,退了便罢了,为何竟要置人于死地?”柳默叹道。
“结亲之事,切不可草率,许了这样的虎狼人家,即便嫁了,只怕也难得善终。”清漪亦叹道。
“本是乡邻,互相之间想是了解的,不想一朝富贵,便变了脸。”柳默道。
“同住一个屋檐的人也未必了解,何况只是乡邻。疾风方知草劲,还需经了考验方知晓为人。”清漪道。
“只是自古亲事皆由父母做主,何来考验一说。”柳默道。
清漪忽然默然不语,随手捡了一根树枝在手里摩挲着,轻声道:“在我的家乡,却有这样的风俗。”
“愿闻其详。”柳默奇道。
“那里有一座山,唤作天齐山。山高入云,与天同齐。陡峭难攀,险峻异常。”清漪道。
“还有这样的山?不知姑娘家乡在何地?”柳默道。
清漪望着他,缓声道:“隐州逐沙县闲月镇落叶村。”
隐州距离慕州三千多里,不想她竟从那里来。